天水河畔，她一身煞氣，完全就是暗黑煉獄中爬出來的惡魔，沒有感情，只知道殺，殺，殺。

    神界及其他各界剩下的不從之人被她逼得節節後退。

    天水河畔，屍體橫七豎八地躺着，很快就堆積成了山，天水河中不停流入血液，很快就被染得腥紅。

    天空變了顏色，空氣變得污濁，在場之人能夠聞到的只有血腥味，現在的情景刺激得令人作嘔。

    後來，軒轅景來了，她知道，結局或許有變。

    開始的時候，軒轅景只是看着，到了後來，神界及各界之人一一向他下跪，請求他出戰。

    她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軒轅景是什麼樣的心情，又是懷揣着什麼樣的心情來對付她的，她只知道軒轅景將要應劫，將要身歸混沌，他儘管還有修為，但是，絕不是她的對手，若然兩人對戰，必定不死不休。

    她，沒有辦法看到軒轅景在自己的眼前倒下，更無法讓其死於六神鞭下。

    所以，她只有一個選擇！

    她看了看天水河畔的情景，各界傷亡俱是慘重，她若不在，魔界還有玄天笑，就軒轅景現在的修為，怕也不是玄天笑的對手，她若消失，魔氣盡散，死去的魔無法重生，但是，必定有新的魔產生，魔界，將強於各界，只要玄天笑好生領導，絕對不會再發生之前那樣的悲劇，畢竟，各界已經被她打得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絕不可能再戰。

    因為沒有顧及了，所以，當軒轅景手握軒轅劍刺過來時，她沒有還手，在軒轅景的震驚下，她要求軒轅景渡化她的魔氣。

    她的魔氣甚盛，想要完全渡化，必定散盡修為，魔氣與靈力交匯，或許，軒轅景還能重活一世。

    事實證明，她當初冒險是對的。

    「靈香……」

    若芸不停地喚着月靈香，也不知道喚了多久，月靈香才從那久遠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她看着若芸，有些歉意道：「抱歉，想得太過入神了。」

    若芸道：「又想到十四萬年前那件往事了？後悔了？」

    搖了搖頭，月靈香道：「便是時光倒流，我也一樣會那樣做。」

    若芸嘆了一聲，果然是她認識的女君，她殺伐果決，但是，對於她划進圈子的人，她又是付出一切也要護得周全，所有人都以為十四萬年前是魔界女君野心太大，想要吞併各界，成為天下霸主而導致的悲劇，極少有人知道，當年的女君也不過是無奈之舉罷了，她若不那樣做，那麼，整個魔界都會亡，她只能看着千千萬萬的子民一個個消失在天地間。

    不僅那樣，她也會死，軒轅景也會死，她不過是為自己，為軒轅景，為魔界子民爭取一線生機。

    直到現在，若芸依舊不認為月靈香有錯，可是……

    「你真不打算告訴尊神？瞞他一輩子嗎？」

    月靈香笑了笑：「現在不是挺好？有些時候，真相比謊言更殘酷，我怕他接受不了。」

    「你怕我什麼接受不了？」

    月靈香猛地回頭，便見軒轅景自不遠處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