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落羽的眼神暗了暗，幽暗深邃的冰眸盯向她，「我會讓你乖乖聽話的。」

    「我不是那種乖乖的女生。炎落羽，如果你想要個聽話的，大可換一個對象。」

    他眉心微斂，「為什麼？做我的女朋友，就那麼讓你難受？你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

    徐如意微揚了頭，目光柔和卻堅定。

    她輕聲說道：「是，我喜歡你。但我也說過，這與你無關。我的喜歡，是建立在讓自己高興和快樂的基礎上。如果被人剝奪——哪怕這個人是我喜歡的你，那也不要。」

    炎落羽沒有她那麼複雜的情感。

    他蹙眉，不解，「這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這是主動與被動的關係。」徐如意笑了笑，「以後，你大概會明白的。」

    「我實在，很難理解你們人類的感情。」炎落羽嘆氣，「也許吧，我有一天會明白的。不過，現在，你仍然必須聽我的。」

    「在我的字典里，沒有誰可以要求我『必須』聽他的。」

    炎落羽咬牙切齒，「我會讓你有這麼一天的！」

    「也許吧……快上課了。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徐如意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她要的，只是與他之間的平等而已。

    兩人去了教室，卻被教導主任叫去辦公室。

    炎落羽顯得百無聊賴。

    在嚴肅的教導主任面前，不斷哈欠連天。

    「炎落羽，你給我認真點！站直了！」教導主任怒了。

    「哦~」炎落羽漫不經心答着，「主任啊，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們得回教室了——畢竟，學習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說的問題，你到底重視了沒有？」

    「沒有啊。你不是看到了嗎？」炎落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拉起她的手，「走了吧，聽她講話，都快要睡着了。」

    身後的教導主任：「……」

    「我們這樣，真的好嗎？」徐如意問。

    「哪樣？」

    「公然在學校戀愛……唔？」

    炎落羽一把推了她在牆邊，堵上她的唇。

    他欣喜喃喃：「嗯……你終於，肯承認我們在戀愛了。」

    徐如意紅了臉推開他，「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好吧！」

    「總之，你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行。」炎落羽心情愉悅。

    「炎落羽，我不想在學校傳緋聞，你能低調一點嗎？」徐如意無奈。

    「不能。」他笑得恣意，「我說過，從你被我纏上那一天起，就已經不可能再有正常的人生。你難道還沒有這樣的覺悟？」

    「那好吧，總之……我先去教室了。」徐如意推開他。

    在她進走廊的時候，一道不友善的目光盯向自己。

    只不過，很快那個人就閃進角落，消失不見。

    炎落羽插手在褲兜，向那個方向看了看。

    他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漫不經心說道：「要我去解決了他？」

    「這裏還是學校好不好！」徐如意提醒，「就算有什麼，也等放學再說。」

    「走吧。」他拉過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