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說：「既然城哥發了話，你還不快滾。還有你，」他看向方雁，一字一句道，「看在城哥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下次再敢擅自進我的地盤，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出了包廂後我才發現方雁整個人都在顫抖，不禁有些自責道：「對不起方雁，我原本只是去上個廁所，沒想到——」

    「夠了！你這個掃把星差點害死我！今天幸虧城哥在，要不是他，我們誰都在劫難逃！」

    方雁說完，就頭疼欲裂地閉上眼，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

    剛剛還很鎮定的方雁，現在情緒卻很不穩定，我猜裏面一定有問題，試探性地問一句：「方雁，那個楊哥是什麼人？」

    方雁冷冷看了我一眼，說：「他是市長的兒子，把小茹害毀容的罪魁禍首。還有那個城哥，你別以為他是個好人，他只是變態的對象不是女人。」

    第一天上班，我就遇到華姐所說的兩人大人物，一個是市長的兒子楊榮樺，另一個就是萊城的黑幫老大厲延城。

    至於那天晚上手腳被綁的血男人，聽會所里其他人傳，那個倒霉鬼是楊榮樺的司機，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現在人已經不知下落，八成已經被處理掉了。

    我聽着心裏直發毛，這世界上還有視王法為空氣的人存在？

    事實證明，真是如此。

    這一次倒霉的人不是我，是會所一個頭牌小姐，名叫阿漁，唱歌十分動聽，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客人想要點她的台，因為她聲音好聽，叫床一定也不賴。

    那晚是我上班的第八天，已經基本熟練了一切流程，主要負責普通包廂的茶水。

    最近因採購的一批酒出現了問題，華姐前兩天就飛去國外處理此事，會所大小事務就暫時由方雁接手。

    正巧又是旺季，會所生意爆棚，方雁根本顧不全下面人的一舉一動。

    我這個做服務員的新手又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看着方雁忙碌的身影穿梭於會所每個地方。

    阿漁出事的時候，我正接待一批來萊城出差的客人，他們點了很多便宜的啤酒和白酒，然後互相鬧酒，啤酒瓶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湘西敲門進來時，我還意外了一下。

    湘西是在校大學生，家庭比較貧困，為了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選擇在會所兼職做服務員。我記得她今晚服務的包廂是vip，怎麼出現在普通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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