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吟九歌 102.有女子逃婚,有男子搶婚
三年就這樣過去,似流水,如星光。
這一天,南陽王之女大婚,滿城皆喜。
唯獨當事人長孫靈秀,還有南陽城簡陋客棧里的南宮無情。
桌上有酒,苦竹酒。
南宮無情一杯一杯飲酒下肚,就像一個金榜未題名,十年寒窗化飄雪失了魂的書生。
這酒還真苦,平時怎麼就沒發現呢?
身邊有議論紛紛。
「聽了嗎?今兒個咱們這南陽城的郡主就要嫁人了!」
「哎呀,你這消息來得太晚了,我三天前就知道了。」
「我這不是才剛遇着你嗎?其實我七天前就知道了,想和你又找不到人。」
「放你娘的狗屁!廬陵王五天前才提的婚,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未卜先知啊。」
「誰他先提婚我才能知曉啊,就廬陵王世子那心思,天底下還有誰不知道的?今天送胭脂,明天送書畫,這幾年下來就差沒把這官帽子送人了。不過這婚一結啊,差不多也等於把官帽子送人了,總有一天那廬陵王的位置也會落到咱南陽王的孫子手裏不是?」
「就你話多,這種事豈是我們這老百姓能隨便的?心叫人割了舌頭。」
「這位兄弟,你的廬陵王世子可是那扶搖榜上有名的長孫雨澤?」
南宮無情問道。
身穿粗布麻衣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問話的南宮無情,心想這公子哥錦衣華服的,怎麼一個人在這地方喝悶酒?難不成今兒個別人家大喜,他還失戀了?
「自然是他,廬陵王還有哪個兒子配得上咱們郡主的?別這廬陵王的幾個士子,放眼天下又有幾個配得起呀?」
年輕人話時眼光中滿懷憧憬,對這美貌聞名天南的郡主想來也有着難以避免的仰慕之意。
「要我啊,咱們這天南也就七個人配得上。」
「七個?有多了吧?」
「別急,你先聽我。第一當然是這三年來風頭最盛的林無戒了,傳他從川郡歸來以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修為突飛猛進,別人幾十年才能摸到道玄的門檻,他現在居然都已經半隻腳踏過去了,扶搖榜第一,當世還能有誰比他更有風頭的?」
「那鍾無悔呢?我聽他也入了天玄,而且他前不久還拿下了咱天南文試的狀元呢。」
「這鐘無悔當然也不差,論文采除了那個三年來銷聲匿跡的花無鳳,也沒有人可以比了,但是要拳腳嘛」侃侃而談的年輕人搖了搖頭,「只怕在他師哥林無戒的手下走不過十招,以我看他只能排到第六。」
南宮無情心中暗笑,雖鍾無悔修為的確不如林無戒,但是要撐上個三五十招還是不難的。
年輕人大灌一口酒,潤了潤嗓子繼續道:「起這南山兄弟就不得不提這南宮無情了,在我看來他應該可以排到第三。」
「這個時代,惟有南宮無情可以自稱一句十年磨一劍,除了他天底下誰也沒這資格,下山以後十年間遊歷八方,走遍北遼天南西荒,遇山開山,遇海填海,如今年輕一代里,劍道第一人的名號非他莫屬。雖修為比起前兩人弱了一,但是但就這劍意而言,我家那在藏劍宮學劍的兄長曾經過,老人不出世,無人能及南宮劍意。」
「那你嘴裏的第二到底是誰?」酒桌對面不顧形象摳腳的大漢迫不及待問道。
年輕人揮揮衣袖擺足了架子,然後才道:「自然是那影魔宗里走出來的少宗主,齊修傑。我聽書的人,那傢伙去年一人一刀,連闖天下十大正道門派,揚言要挑戰扶搖榜上所有人,最後要不是林無戒從西海歸來,正道里的修士們這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了。可惜這傢伙是魔道中人,不是什麼好鳥。」
南宮無情終於動容,想起去年敗於齊修傑刀下,至今仍然有些失神,雖然緊緊只是差了半招。
但高手過招,輸了就是輸了,哪有什么半招一招的差別?若不是齊修傑手下留情,只怕自己這條命已經沒了。
「還有就是這南山四公子裏的花無鳳了,按理這位花家神子絕不至於只能排到第四,但奈何三年不見其蹤影,誰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無情忽然有些愣愣出神。
「至於第五,其實我也不太敢他和鍾無悔孰強孰弱,只是這第五的身份來的更高貴一。東都異姓王世子,聚星殿第七代大弟子北宮杵。這人想來你也聽聞過不少風流事了,我也就不了。」
「那還有最後一個呢?」有人問道。
「可曾聽過三個月之前有一白衣少年,一人一槍在蜀道殺了個來來回回?出來以後甚至一槍就打敗了那新崛起的川郡盤古氏帝家的天才帝鈺。」
「聽過的!聽過的!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過了這麼久了都還沒聽到什麼風聲,我都有認為是花無鳳改練槍了。」
「嘿!人家一把花劍用的好好的,學槍幹嘛。其實這人就是最近風頭壓過魔教的新勢力,新教的白衣令官徐梓良。」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厲害,居然能教的他如此一手好槍法,可惜沒有在世人面前與剛才的幾位天才交手過,所以只能先把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