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與你有什麼關係？」

    沐小歡拍開曲笙歌的手，就把人往門外推去。

    「現在你已經沒什麼用了，你可以走了！」

    話語落下，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已經在她面前狠狠關上。

    先前她有多囂張，現在的她就有多丟人！

    怎麼會這樣呢？

    沐小歡怎麼可能會是那位前輩的關門弟子……

    曲笙歌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透。

    可這會兒，她費盡心思算計的一切，倒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沐小歡更能理所當然的留下來照顧萬萬歲了。

    「不行，我一定要再想辦法……」

    曲笙歌不甘心的瞪着那門板好半晌，才憤憤的離開。

    屋內。

    萬萬歲還緊緊的抓着沐小歡的手，追問個不停。

    「媽咪，你真的會安魂術嗎？」

    沐小歡輕輕的點了點頭，答道。

    「嗯，會。」

    安魂術其實其實也就是一種能幫助人平靜下來的術法，沒有什麼傷害，益處多於弊端。

    只是沒想到，曲笙歌竟然會利用這一點，來設計萬萬歲……

    「媽咪，那我以後是不是都不會難受了，只要我難受，你就會在我身邊？」

    萬萬歲此刻的心情已經大不相同。

    這好像又是一個能光明正大留下沐小歡的藉口了。

    而且還不用他刻意表演！

    「你不會一直難受的，你會好起來的。」

    沐小歡篤定的開口。

    好一會兒的時間，她才把萬萬歲哄到睡着，站起身來，剛想離開。

    卻聽見顧西決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以前的事情，你都想起來了？」

    沐小歡微怔，這一次，竟然沒有再否認什麼。

    「是，我都想起來了，顧西決。」

    男人幽深的瞳孔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微光，張了張唇，嗓音沙啞的開口。

    「你還愛他嗎？」

    這話一出，整個空氣，都變得安靜下來。

    沐小歡有些想笑，可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愛誰呢？

    她愛的人，不是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顧西決嗎？

    可這會兒，她沒有辦法否認，亦沒有辦法承認。

    「顧西決，等萬萬歲的病好以後，我就會離開的，我愛誰不愛誰，都不重要。」

    顧西決沒有再說話，沉默的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

    周身的氣息，明顯冷沉了許多，帶着一種令人壓抑的窒息感。

    沐小歡微微仰頭，望着頭頂的天花板，眨了眨眼。

    這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萬萬歲的情況，的確是有些棘手。

    沐小歡衣不解開的守在萬萬歲身邊，照顧他，想要幫他恢復。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沐小歡就這樣靠在床邊睡着。

    房門被輕輕推開，顧西決拿着一條薄薄的毯子走進來。

    把沐小歡的身子扶到床上躺下，然後為她蓋上。

    「藥……」

    「藥……」

    女人似乎是陷入了眸中夢魘之中，連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是緊緊蹙着的。

    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

    顧西決手上動作微頓，湊近了去聽。

    這才聽清楚，沐小歡囈語的，哪裏是什麼藥啊……

    而是「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