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得真好。」

    「如果你見到我爸爸的話，能把這幅畫交給他嗎？」

    余懷恩彎下腰，摸摸她的頭髮，笑着說，「當然。」

    「我還有很多話想跟爸爸說。」小女孩將畫交給余懷恩之後，目光看着窗外，似乎期待爸爸能從那裏出現……

    「我幫你錄下來？」余懷恩拿出手機。

    小女孩立刻露出笑容，「好啊。」

    她像一隻歡騰的麻雀，嘰嘰喳喳說了很多，病房裏的警察一個個安靜地聽着，有的為她的懂事默默流淚，有的則被她的天真逗笑了。

    錄完音，余懷恩輕聲詢問，「能不能告訴哥哥，剛才發生什麼？那些壞人為什麼把你扔下樓？」

    這個問題仿佛開啟小女孩的噩夢，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別怕，我們都會保護你的。」余懷恩保證道。

    小女孩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怯怯地說，「他們問我，爸爸有沒有留什麼東西在家裏，我說沒有，他們就要把我扔下樓……他們讓我乖乖交出來，可是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他們就真的把我丟下去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一把火把她家燒了，想藉機毀滅證據……」張隊補充道。

    「那這個娃娃呢？」余懷恩注意到小女孩的枕頭旁邊還有一隻可愛的洋娃娃。

    「這是爸爸送我的禮物，我最喜歡她了。」小女孩拿起布娃娃，親昵地親一下。

    張隊解釋說，「當時他們扯着她的頭髮，一路拖着想把她從窗口丟下去，她的手一路胡亂抓着東西，最後抓到這個娃娃……」

    「你是說，她跟娃娃一起掉下去的？」

    「嗯。」

    「……」難道是天意？還記得何大勇說過，這個娃娃裏面有很多錢……

    余懷恩看着小女孩，「既然這娃娃是爸爸留給你的東西，那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別輕易給別人。」

    「嗯！我會的！」小女孩鄭重其事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張隊接到一個電話，「你說什麼？好，我知道了。」

    余懷恩見他的表情不對勁，忍不住問，「怎麼了？」

    「你們幾個跟我出來。」

    張隊將所有人叫到門口，然後說，「何大勇逃跑了。」

    「你說什麼？」余懷恩最先感到震驚。

    「在囚車運送過程中，他找機會溜了。」張隊嚴肅地說，「我現在帶人守着醫院各個出入口，薇薇，你留在這裏保護婷婷，我猜何大勇一定聽說女兒出事的消息，所以才伺機逃跑，他一定會來這裏找婷婷，你要確保婷婷的安危，不能讓婷婷跟他走。」

    「那我呢張隊？」余懷恩主動問道。

    張隊看向他，「你的傷還沒好，這次不許參與行動。」

    「張隊！」余懷恩剛想說我可以的。

    張隊就打斷他的話，「服從命令！回你的病房休息。」

    他吩咐完，立刻帶人走了。

    「副隊，你就去病房休息吧，有什麼情況我再通知你。」薇薇也安慰他，「一個犯人而已，我們搞得定。」

    余懷恩只能鬱悶地回到自己的病房。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無聊地發微信問薇薇，「怎麼樣了？你那邊安全嗎？」

    他不知道，薇薇的手機就握在何大勇的手上……而薇薇此時昏迷在一旁，不省人事……

    何大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潛伏進來，正站在病床邊看着女兒。

    薇薇微信上的消息響了下，何大勇一看，回了個的手勢……

    余懷恩以為一切正常，沒有往心裏去。

    這時，何大勇看着病床上的女兒，渾身纏着繃帶，看起來傷得不輕，他的拳頭緊緊地握住，該死的江民，竟然把她害成這樣……

    小女孩不知道做什麼夢了，揚起甜甜的笑容，嘴角呢喃地叫：爸爸、爸爸……

    何大勇的眼淚流了下來，看到布娃娃還在她身邊，他拿過來捏了捏，裏面還是有聲響，證明那些錢都在裏面，沒人動過……

    「寶貝，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給你一個幸福的童年。」何大勇摸着小女孩的頭髮，自責地哭泣，「你會原諒爸爸嗎？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幹這一行，害死了你媽媽，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