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旁觀者 夏之章三 斷(六)
一架飛機平穩的飛行在平流層中,陽光透過舷窗照射在掀開窗簾偷看的張如真臉上。
一個人出門是很孤獨的,面對不算漫長的旅程,張如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好打發時間。如果不是邊上的男人,她會拿出素描本來畫畫。但她現在沒這個心思,來搭訕的人最缺的就是話題,她已經用冷臉將他的熱情壓下去了,不想給他提供挑起話頭的機會。
不過,這樣一來,她的旅程也變得枯燥無味就是了。
但是她依舊低估了一個男人臉皮可以厚到什麼程度。
「看你很無聊,要看看嗎?」
全士賢遞過一本雜誌,自然的詢問道。
張如真的教養讓她不能無視別人的好意,放下窗簾後,回頭看了雜誌封面一眼,說:「不好意思,我對時尚化妝什麼的,完全不感興趣!」
「哦?」全士賢收回雜誌,眉梢一挑,道:「這到挺少見的,在這是個人都要往臉上塗抹一點東西的時代。沒想到姑娘居然是天然派」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張如真的面部,滿意的點點頭:「不過,看姑娘這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確實不需要這些東西來點綴。」
張如真沒遇到過如此露骨的誇獎,應對經驗不足,小臉一紅,只能微微頷首道:「您太誇張了!」
全士賢搖搖頭說:「一點也不誇張,我可是真心的。」
他收起雜誌,道:「既然不看這個,要不我們聊聊吧,到鷺島雖然只要三個小時,但枯坐着就太難受了,不是嗎?」
「姑娘不會是覺得我搭訕太煩人了吧?」
張如真聞言擺擺手,心想反正下了飛機後就不會再碰面了,而且即使自己不搭話估計他也不會住嘴的,於是回道:「不!只是,我不知道該聊些什麼而已。」
全士賢見少女不再拒絕,心中大喜,道:「聊天嘛,天南海北都可以說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姑娘呢?」
張如真想了想回答說:「我姓張,名真。」
「噢張妹妹!」全士賢試着叫道,見張如真沒有激烈反應,就沒有改口,繼續問道:「張妹妹是國子監大學的還是?」
「國子監!」
「什麼專業呢?」
「繪畫!」
「意外!我還以為是表演什麼的。」
「為什麼呢?」
「這樣就不會浪費了啊!」全士賢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她的臉。
「」張如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謝謝誇獎!」
「張妹妹是鷺島人嗎?」
張如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點點頭。
「鷺島很漂亮,我很喜歡!張妹妹家裏還有什麼人呢?」
張如真抬頭看向全士賢,道:「能聊聊其它東西嗎?沒你這樣查戶口的。」
「哈哈!」全士賢笑着道:「不好意思,要不,作為賠罪,我說說我自己?」
張如真搖頭:「請務必不要說,我不想聽。」
「真遺憾!」全士賢假裝失望的低下頭,然後道:「既然張妹妹是學繪畫的,我們就說說這個吧!山水、花鳥、抽象、現代,張妹妹主攻哪個方向呢?」
「」
時間一晃而過,十一點半,張如真腳步匆匆的拖着行李箱出了鷺島機場,坐上一輛出租車往車站方向去了。
上車後,張如真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飛機上碰到的這個全士賢雖然表現的像是一個縱橫花叢的老手,撩撥她只是為了度過飛機上無聊的時光而已,但她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從飛機上短暫的交流來看,這人說是學律出身,但對繪畫也有不俗的見解和學識,一點也不像一個才出來工作的人。
最讓她感到不安的是全士賢看人的眼神,給人一種狼看羔羊的感覺。
所以,飛機到站後,心裏不安的張如真故意甩掉了全士賢,改掉原來坐短途飛機的行程,轉而去坐客車回家。
這樣一來,應該可以安心一點吧。
國子監校醫院。
雷菌帶來一個大大的食盒,將床上的小桌擠的滿滿當當的。米琪和小七吃的滿嘴是油。
鄭善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四十,應該到鷺島了,打個電話吧!」
朝陪床的雷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