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旁觀者 春之章七 變化(六)
在夏樹去送客後,楊降對肖申囑咐道:「甲生,你這畢竟是受傷了,我想你還是休息幾天吧!你的工作我交託給別人來好了!」
肖申慌忙搖頭,情真意切的說:「不用!不用!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又不會妨礙幹活。里長,你知道的,我這人平時沒事,就喜歡小孩子,所以才來這兒當義工的。您可不能」
鄭善聞言,輕輕的笑了笑。自從中秋那天來到清河裏家,他就已經認識這位長相比實際年齡要小上許多的男子了。在鄭善印象中,肖申平時極為空閒,五天中就有四天會來里家,這在義工流動性非常大的里家是很少見的。就以鄭善在清河當義工的這近兩個月為例,義工已經換了好些人,例如當初將虞藍引來的那位學長,就因為要去實習,不得不停止這種義務勞動了。
肖申除了頻繁出入里家到幾乎把義工當做正式工作外,他還是一個孩子王,最喜歡的就是帶着里家那群小不點們在休沐的時候做各種各樣的活動。而那群孩子也特別喜歡他,有他帶領,無論是進大棚學農活,還是打掃衛生大掃除,異或是各種集體遊戲,都能做的漂漂亮亮,開開心心。
雖然不清楚肖申這種情節是怎麼來的,平時他也從沒有說起過這些,但鄭善從他臉上時常露出的純樸表情知道,肖申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
因此,鄭善一點也不覺得肖申剛才的話是託辭。
鄭善輕笑一聲,幫着勸說老師,「老師,既然甲生哥這麼說,您就不要反對了!您看不如這樣吧,休息還是要的,畢竟見血了。不過什麼時候再來,你自己把握。當然今天是必需去休息的。」
肖申一聽,連連點頭,「好好好,這可以,就這麼定了,我先去看看孩子們,如果沒事我再走。」
說完這話,肖申不等楊降點頭就離開了。他知道身為老師弟子的話,當老師的不會硬是要反對的。
見此情狀,楊降沒好氣的瞪了鄭善一眼。趁着夏樹沒回來,辦公室只有兩人,楊降嚴肅的對鄭善說:「長元,關於米琪的事,我有話跟你說。」
鄭善身形一滯,恭敬的道:「您說!」
楊隆揉着太陽穴,說:「你是一個在讀的大學生,我的弟子,這些日子的交流來看,我對你的學識是很滿意的,差的就是為人處事的道道,但我相信這些你也差不到哪裏去。」
「我知道,關於米琪和夏樹的事,你隱瞞了一些東西,這沒事米琪的病症出來,應該是要上報的,你請我幫忙勸說緩一緩,說是事出有因,我也信了。」
「夏樹是你的朋友,你想幫他,這是情理之中的,無可厚非。」
「但是,凡事都得有度。你隱瞞的那些可以不必告訴我,但我希望你和我說的,後面你打算怎麼處理?」
「老師對不起我」鄭善支支吾吾,猶豫着要不要坦白的時候,夏樹的聲音插了進來,「楊里長,長元隱瞞的那些,我來告訴您吧!」
與此同時,里家停車場的某輛不起眼的車上,左遷頭戴耳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作閉目養神狀。駕駛位上的高小鬆手上同樣拿着一個耳機,正將其貼在右耳邊,這樣他既然聽到耳機里的聲音,也不會被緊實的框架勒的耳朵痛了。
左遷突然開口說:「對了,關於鄭善,你查到什麼了?」
「噢!您等等!」高小松聞言,人身上摸索出他的記事本,翻開後回答說:「鄭善,字長元,男,南劍州建安郡永樂縣人,奉聖元年十一月十一生,四歲時因意外成為孤兒,從此寄居當地地袛廟,現就讀於邶京國子監歷史系。」
左遷插話道:「從檔案上抄下來的?」
「對!」高小松一臉理所當然的說:「匆忙之下,沒時間去問更多的了。」
左遷不滿意了,問:「就這些?沒其它了?」
「當然還有,您不就是想知道他一個大一新生是怎麼和夏樹以及米開文認識的嗎?且耐心聽我說!」
看他賣起了關子,左遷如刀子般鋒利的眼神瞪了高小松一眼,「那就快說,沒功夫聽你磨磨蹭蹭的。」
高小松只得認真說道:「檔案你寫得簡單,但鄭善這人可不簡單。托資料並聯的福,我查到鄭善雖然還是一個學生,但他名下已經有一家個人獨資公司了,名叫無限之屋,辦公地址是在合創樓,經營的是軟件和絡相關,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無限之屋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