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淺笑醉雲州 第一百四十六章:大白天的,你們可真不要臉
本以為餘思翰是拿什麼重要的,誰知他卻給雪苼看了倆個疊在一起做羞羞事的皮影人兒。
雪苼哭笑不得,「你這是幹什麼?」
「讓你出去你不去,小爺我自己去玩了,那皮影戲,嘖嘖,果然是活色生香。」
「少爺,祝您玩好。」雪苼站起來就要回房間。
「站住。」餘思翰喊住她,「你就讓阿曜安靜會兒,你想累死他呀,你這女人好不要臉。」
雪苼氣的在木凳子上坐下,「我算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尹雪苼,要不你跟着我回余州吧,我娶你。」
「好啊,那你先把你的余州送給我當聘禮。」
「誰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雪苼拍拍他的臉,「你受什麼刺激了?」
餘思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捂着臉笑起來,那笑聲就從手指縫裏一點點露出來。
「我是逗你的,看你當真了呢。」
雪苼覺得他今天極度的不正常,「我看你真是瘋了,起開,瘋子。」
雪苼剛站起來。忽然來了個丫頭,「雪苼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餘思翰一努嘴,「鴻門宴。」
雪苼白了他一眼,「你就幸災樂禍吧,對了,我男人快醒了,你要是想討好他就去做點好吃的拿過來,他不喜歡甜的,其他都可以。」
「滾你吧,我立馬把你男人再照顧到床上。」說完,他拿着手裏的皮影比量,真心不要臉。
雪苼已經了解他,便笑着說:「去吧去吧,只要他樂意,我沒話說。」
餘思翰水汪汪的眼睛從手指縫裏溜出來看着她,「尹雪苼,你可真有自信,也許,也許」
最後的字他噙在唇齒中,越發的低不可聞。
牡丹樓里黑影帶來的消息像根魚刺一樣梗在他喉嚨里,他想不透余州有誰有這樣的宏圖大略,他那個督軍父親?
開什麼玩笑呢,老頭現在能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就行了,他又怎麼敢要兒子藉機挑起封平內亂從而乘虛而入從而得到好處呢?
除非是那個人。想到了這點,餘思翰打了個冷戰,那個壓在心裏的秘密變成了一根帶着捆住他的繩索,讓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真是那個人,那麼這次的行動就成為他的刑場,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活着回到余州的。
心裏越發的苦悶,他看着赫連曜房間的方向,心裏艱難的抉擇着。
雪苼給叫到赫連夫人的房間,看到夫人正在擦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
雪苼心下瞭然,這是要給她個下馬威吧。
沒當回事,她盈盈一福,算是給老婦人請安。
老夫人也不看她,繼續擦她的寶劍。
接下來就成了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一個擦劍一個看着擦劍。
雪苼有些困了,她張嘴要打呵欠,忙用玉手捂住了嘴巴。
咔,寶劍猛地甩過來,壓在她的脖子上。
不得不說,這也是個神兵利器,跟她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沒什麼區別。
被寒氣激起的毛髮落在劍鋒上,立刻就斷成了兩截,而那股子寒氣更是透進她的血管里。
但是雪苼神色如常,她掏出小匕首格開了寶劍,「老夫人,別說我是您兒子的女人,就是個普通人你也不能隨便拿劍指着。」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匕首上,「阿曜把鳳池給了你?」
「這把匕首叫鳳池?還挺好聽的。」
老夫人把寶劍入鞘,「這把寶劍叫龍圖,和你的鳳池是一對,都是我父親留下來的,沒想到阿曜竟然給了你。」
雪苼把匕首裝起來,「他說給我防身,沒讓我去壓着人家的脖子。」
赫連夫人年輕時候就是個厲害的美人,現在老了不美了卻更加厲害,她冷冷的看着雪苼,「尹雪苼。這幾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威風?大敵當前我不跟你計較是為了阿曜,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你。就算阿曜和余州的婚事不成,你也成不了赫連家的兒媳婦。」
「為什麼?」雪苼問的不溫不火。
「為什麼?自然是你出身低微名聲又不好。我家阿曜自然要娶一個門當戶對又品性高潔的大小姐,你算什麼東西?」
雪苼冷哼,「出身名門品性高潔,你說的是傅雅珺?聽說當年的婚事就是你定的,看來您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這是老夫人心口永遠的痛,卻沒有想到給雪苼毫不留情的翻出來,她氣的眼白都快瞪出來,「那是我們家的家事,與你無關。」
「怎麼會與我無關?不是我做晚輩的說您,赫連夫人,要不是因為督軍失政您失德,赫連曜他怎麼會面臨現在的困境?他是你親兒子,你有心疼過他嗎?為了這封平古城,他常年在外打仗,孤身一個人潛入雲州拿下雲州城他的士兵,馬革裹屍餐風飲露。而你們抽大煙爭權奪勢,結果把封平搞的就像給蟲子蛀壞的木頭,可是這壞了的木頭還要拿出他最好的血液來修整,你們不覺得對他有愧嗎?你們管過他幸福開心嗎?現在還對他的女人指手畫腳,你有什麼資格?」
赫連夫人氣的臉色鐵青,「好你個尹雪苼,果然是伶牙俐齒,阿曜就是這樣被你迷惑了,我殺了你。」
「赫連夫人」雪苼的聲音很冷,「要我是你,一定不會做錯事,恐怕你殺了我阿曜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還有,你有對我的本事為什麼不去對傅雅珺?她害死你的大兒子,嫁禍你的二兒子,勾搭你的小叔子,還給你弄了個假孫子,你有本事該對着她呀,寶劍該放在她脖子上呀,可是那個晚上,你一動都不敢動,甚至都不敢抽她一頓鞭子,你現在跟我耍威風,不覺得慚愧嗎?」
「你你你」一連說了好幾個你,赫連夫人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雪苼句句錐心,雪苼句句都沒有說錯。
她覺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手裏的劍再也不是什麼殺人的利器,而是成了以往她逞凶的證據。
頹然坐下,悉心保養的臉上溝壑盡顯,她看着雪苼那光滑緊緻的皮膚,明亮純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