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為了他，死都不怕？」虎妖虞吏倒是感覺十分意外。言語之中似乎也透漏着一些失望。

    「大。。大人您說。。說錯了，馬面是。。是死。。死過的人了。」馬面斷斷續續說道，似乎也不像之前那麼結巴。

    難道之前的結巴是因為緊張造成的？

    「死。。死過的人，又。。又怎麼會怕再死呢？」馬面繼續說道，言語也順暢了許多。

    只不過，聽起來，還是挺累的。

    「一句話都說不流利，不過你也說的沒錯。」虎妖虞吏面色舒緩，似乎對馬面沒有像牛頭那麼嚴厲厭惡。「說道你在陽間的死亡，還是我把你的魂魄從帶到陰間的。」

    「沒。。沒錯。」馬面回道，見虎妖虞吏提及此事，眼中也是感慨萬千。「說道此事，大人也算是我的再造恩人。若是沒有大人，馬面也不會有今天這個樣子。」

    馬面說話突然又不結巴了，卻依舊有些斷斷續續。似乎咬字比較困難一般。

    「沒錯，當時我在眾多陰魂當中發現了你，就覺得你跟他們不一樣。留意觀察後，發現你很有陰差的潛質，便將你引薦給閻王，你這才走上了陰差之路，這一走，就是一千多年了。」虎妖虞吏突然感慨道。

    丁小法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這虎妖虞吏似乎沒打算找馬面的麻煩，反而兩個人在這裏敘舊？

    不過從二人交談當中不難發現，這虎妖虞吏對馬面是極為熟悉，甚至說是有知遇之恩。不過為什麼馬面又會為了牛頭而不顧自己的死活去頂撞虎妖虞吏？

    而且虎妖虞吏對牛頭和馬面的態度，似乎有些截然相反。

    「的確，」馬面聽虎妖虞吏感慨，也不禁跟着回憶起來。「轉眼一千多年了。想起當年大人對我等的教誨，對我是更加的嚴厲期盼，馬面也是銘記在心，由此也是畏懼大人，故而一和大人說話，便會有些口吃，說話也結結巴巴。」

    丁小法一聽恍然，沒想到馬面結巴的原因居然是因為畏懼虎妖虞吏。

    「哈哈。」虎妖虞吏笑道，「沒想到千百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

    「的確，大人在馬面心中，一直是偉岸的存在，沒有大人，也就沒有馬面的今日。」馬面敞開心扉後，說話也越來越流利。「對於這點，馬面是永遠銘記在心的。」

    「哼，既然如此，你為何會為了牛頭這個小子頂撞我？」虎妖虞吏聽聞，面色一轉甚是不悅，「你要知道，我若真的下手，馬面可就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了。」

    「這一點馬面自然知道。」馬面說道，「不過牛頭與馬面相伴千年，早已經是兄弟關係，牛頭馬面在這世界上是缺一不可的，若是牛頭死了，馬面也自當不會厚顏留在這三界範圍。」

    「為了他，你既然寧願選擇灰飛煙滅？」虎妖虞吏驚訝道，顯然也是覺得自己低估了馬面。

    「是的，沒錯。」馬面嚴肅的說道。

    「這小子值得你這麼做？」虎妖虞吏言語中，滿是對牛頭的不屑。

    「我知道大人對牛頭可能有些偏見，不過這也是他在陽間的事情。」馬面說道。「在陰間這麼多面，牛頭也是敬忠職守，早已痛改前非，是一個優秀的陰差。」

    丁小法越聽越有些不懂，感情這牛頭在陽間的時候還有一些不為人齒的事跡？

    「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虎妖虞吏冷冷哼道，「就算改了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樣子大人這偏見是難以消除了。」馬面無奈的說道。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卻欲言又止。

    「馬面，不要求他！」牛頭似乎明白了馬面的意思，大聲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是絕對不會向這地府叛徒低頭的！」

    「好，有骨氣！」虎妖虞吏說道，「我本來就沒有放過你的意思。既然你如此堅決，那我便成全你。」

    虎妖虞吏惡狠狠的看着牛頭，殺意四起。

    「慢着！你就真的當我們不存在麼！」丁小法喝聲說道，「要殺他，得先過了我這關！」

    牛頭自然是不能死的，若是牛頭此時死去，那麼丁小法可就陷入無底的自責了，此時不管如何，也要拼一拼了。

    「本來想收拾完了這小子再收拾你，沒想到你自己先提出來了。」虎妖虞吏笑道，「我本來就是要收拾你，也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