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蔽月 談判
那場仙魔大戰後來如何了?對了,天庭竟然生擒了魔君彥帝,萬福村的眾魔四處逃竄,遁回幽冥。
天庭的大危機解除了,可要說起這首屈一指的功臣紀塵,天界之中竟都頗為忌諱。
堂堂天庭,竟然靠着魔君與紫薇帝君的昔日情愫才勝了大戰,真是丟盡臉面,勝之不武啊。
以往,他們師徒二人間那讓人不齒的苟且多還傳說於眾仙的口中,可那次大戰之中,許多捕風捉影的流言還是找到了落地生根的確鑿證據,眼見為實,這下,便又更是萬人指摘和非議的境地了。
「紫薇帝君去幽冥陪了那魔君一夜,這才讓那彥帝俯首稱臣甘心被俘,這說出去,真是比天宮被占,還要讓人無地自容。」
「聽說那魔君被關在天牢之中還口口聲聲說要見紀塵,真真是千萬年來獨獨的一個痴情種子啊!哎,他若不痴情,我們這天宮,難道當真要被幽冥眾魔佔了去?!可笑,可嘆啊」
又有神仙搖着頭笑話道。
紀塵聽着身邊有意無意的竊笑聲,這慶功宴,他不該來的。楚彥看到第三顆分魂珠被他奪了,便乾脆投降。
紀塵說不出是何種心情,他想去天牢看看他,可是,玉帝根本不准他與那魔君再見面。
帶他去萬福村,楚彥究竟是為了第三顆分魂珠,還是在試探他的立場和底線,紀塵不知曉,他一言不發仰頭飲着苦酒。
道貌岸然的師尊做慣了,可在這一場親近與暗伏之後,便已經沒有再去楚彥面前端恩師架子的資格了。
「紫薇帝君,我敬你一杯啊此場大戰,你可是居功至偉啊!」
有個神仙約莫覺得他紀塵脾氣很好,也該是喝了不少的酒了,暗地裏議論還不夠,端了酒盞上來居然堂而皇之與他敬酒道。
紀塵臉上淡漠依舊,他看了看那對面的仙君,眉心一蹙,眼神威嚇間竟把那人嚇退了開去。
都說這紫薇帝君乃天宮第一絕色,平時縹緲灑脫,不理紛爭煩惱。可沒想,今日這眉宇間的冰涼寒氣,卻能讓人心怯膽寒。
那神仙嚇得跌坐在地上,手裏的酒壺滾落,美酒佳釀白流了一地。
「呸,不就是相好的被抓了才擺個要死要活的臉色!還什麼清微天第一神尊!」
那仙人不服,走遠了在嘴裏輕輕咒着。卻沒想,被人腳下一絆,噗通一聲就掉下了萬年寒池之中。
呼救聲,救人聲沸沸揚揚,好不熱鬧。這寒池極寒,一不小心就能將落入這池水裏的生靈給化了去。眾仙施法,好不容易將那多嘴多舌的仙人在凍成冰棍之前才撈了出來。
沒想,那人甫一被救了上來,就跳着腳指着鳳凰星君開罵道
「雋夜,你肖想那紫薇帝君多少年了別以為別人不知道!
你踢我幹什麼?有本事去殺了那魔君讓帝君正眼看你一下啊!!
孬種!!」
雋夜眼睛一紅,捏起拳頭,猛地一拳狠狠將這自己討打的混賬東西撂倒在地。
本就不甚喜慶,贏得窩窩囊囊的宴席,這下子更為雞飛狗跳,成了一場內鬥之地。
紀塵站起身,剛要上前勸架,可卻聽到遠遠傳來的一陣嘶聲慘叫。
打着群架亂成一團的神仙們也都被震住了,紛紛衣冠不整地從那肉搏中脫了身。
這是楚彥的聲音?!紀塵眉心一蹙,轉身就要離開。
衣袖下,雋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楚彥既然被抓上了天宮,他這個魔君到底是何下場可想而知,容不得他再多管閒事!
「你當真要身敗名裂不可?紀塵!」雋夜的手在顫抖着,眾目睽睽,那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他紫薇帝君到底心向着何方!
「我紀塵何時理過那些?」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紀塵抬頭笑笑,便在雋夜的逼視下慢慢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一揮衣袖,腳下祥雲聚攏,便載着他飛騰遠去,毫不理會身後的目光。
「紀塵。。。。。。」
看到這人的置若罔聞轉身離去。雋夜心如刀割。
原來這人的萬劫不復,焚身赴火竟是為了那個楚彥!為何?難道是他雋夜這些年的默默守候還比不上那野心勃勃的魔君在三百年後隨意勾了勾手指頭?
楚彥便是紀塵的災劫,他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