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蔽月 掩護
&白鬍子的老郎中搖了搖頭。床榻上的慕容沖嘴唇慘白,體溫更是燙得灼人。
見狀,子莫和慕容柔都不禁皺了皺眉,更為擔心。
&夫,我家兄長究竟如何了?」慕容柔纏着那正開方子的郎中問道。
&妙啊!」大夫只是寥寥數語,便聽得子莫心頭擰緊。
&何不妙?不是風寒體熱之症嗎?」
&顯來看的確能誤認為風寒之症,其實該是中毒之狀。」老大夫徐徐說道。
&毒?!可是餘毒未清?!」慕容柔搶着說道。
&個。。。。。。不好說。如若這位公子先前的確是中過毒,那十有就是如此了。這個餘毒未除,又加上車馬勞頓還受了寒,狀況自然是不妙了。」那老郎中口氣也並不篤定,他一夜驚魂未定就聽得外面街巷的鬼哭狼嚎,天還沒亮就被人半強迫地挾持到了這兒給人看病。這重病之人病況詭異啊,像是中毒可是細細探究又似乎有些蹊蹺。。。。。。
&兄長之前被奸人所害,定是還有毒素未清才會這幾日又發作起來。」慕容柔一掌擊在那郎中開方子的圓桌上,害得老頭兒手抖個不停。
&夫只能開些祛風寒的方子了,裏面還加了幾味慣用的清熱解毒的藥,能否解毒也只能看運氣了。我想兩位公子還是應該對症下藥得好,弄清楚之前中的何毒才能下解藥。。。。。。」那老頭兒將藥方子遞上,忙不迭又背上藥箱拱手道:「老朽我醫術不精啊,望諸位公子海涵!老朽家中還有妻兒要照顧,望公子能放我一馬。。。。。。我回去後,定然不和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子莫看那老郎中眼露怯意,心想定是被慕容柔恐嚇了一番才肯出診的,便點點頭,將方子交於慕容柔讓其跟着大夫回藥房配藥了。
藥方之中的確就是幾味清熱解毒疏風散熱之藥,回頭看看表情痛苦的慕容沖,子莫才開始後悔自己之前為何如此疏忽大意,一心想着浪跡天涯山高水長,可是連鳳凰在宮中所中的毒到底是不是清了都沒有找個郎中好好看看。一路耽擱了,這可如何是好?!
&凰,鳳凰?」子莫輕輕喚着,握着鳳凰滾燙的手,滿臉憔悴。
慕容沖像是夢囈着,嘴巴一張一合可是湊近了又聽不出他在說什麼,如同陷入噩夢之中,不斷擰着自己的眉頭低聲呻吟。
&凰,是我不好!你醒醒啊?醒醒啊?」眼圈有些發紅,子莫攥緊了慕容沖的手,不讓他胡亂揮舞傷到了自己。
&堅,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啊啊啊啊啊!」一聲慘叫,嚇得子莫都吃了一驚。慕容沖額上手上泌出更加多的汗水,身子胡亂扭動的幅度也大了起來,似乎意識不清了,掐着子莫的手一陣抽搐。
&凰,是我啊,是我啊!你別亂動!你別傷到自己!」
子莫沒法子,只能用身子壓制住用蠻力在胡亂折騰的慕容沖,慕容沖胡亂叫着,掐着,擰着,痛苦非常於是將全部力氣都發泄在了鉗制住他的子莫身上。甚至一甩頭,便一口咬在了身上那人的肩膀之上。
呃。。。。。。子莫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但是想到這樣咬着,慕容沖才不會咬斷自己的舌頭,便也不掙扎,悶哼了一聲一動不動。血紅艷地暈開在子莫的肩頭,慕容沖嗚嗚地發出了一串悲鳴,就好像孩子般又昏了過去。牙口鬆了,子莫才敢抬起了身子,也顧不上看自己的肩頭,看到鳳凰的抽搐平復了下來,長出一口氣。
慕容柔用刀子割開了綁住那郎中老婆的粗繩子,看着那老頭兒將幾帖藥哆哆嗦嗦遞上,眯着狐狸眼睛笑了笑,說道:「大夫,今日多有叨擾了。多謝你為我家兄長診治。」說完,提着藥包便要走了。
沒想,那老郎中竟然追着他跟出來幾步,壓着嗓子說道:「公子啊,老朽雖然不才,可也能根據病人的體貌看出來這毒不是什麼餘毒吧。。。。。。病人正氣不足,五臟六腑不相協調,不耐外邪而至陷入高熱昏迷之中,倒像是因為飲食不慎而起的致敏之症。」
慕容柔停下了步子,眼中有戲虐之色,盯了那老郎中一眼,笑着說道:「沒想到老先生還有兩把刷子啊,失敬失敬!不過我勸先生閒事莫管,閒話莫說,如此才能長命百歲安穩太平。」
&是是,公子說得是。不過老朽看公子你也不是什麼大奸大噁心狠手辣之人,那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