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靈看到鳳姝臉上的質疑，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忙挽着她的胳膊，「娘，阿寶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不是的，阿寶以前很乖巧，嘴也很甜。」鳳姝的目光還是落在了碧靈的臉上，難得的有着些許質疑。

    碧靈眼底含淚，有些哽咽着聲音，「娘，阿寶這樣定是這幾個月在外學壞了，若是我當時再好一些，若是我三年前沒有撒手人寰，直到三年才得以復活，現在的阿寶，一定跟我很親的吧？」

    碧靈的話，觸動了鳳姝的心，她長長嘆息了一聲，「瀾兒別哭，母子連心，他總有一天會懂得的。」

    碧靈垂眸哽咽着，「娘說的對，我只是不想阿寶像我那樣，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從小要受更多的苦難。」

    這一句話，不僅觸動了鳳姝的心，更是觸動了她對鳳天瀾的愧疚，想着這半個月來，外出遇到了危險，也是瀾兒保護了她，而現在她竟然在懷疑，實在是對不起瀾兒。

    「你別想太多了，司墨白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被蒙蔽了，你要是還愛，就好好爭取，至於阿寶，那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絕對不能便宜了那女人，娘一定會幫你的。」

    聽着鳳姝的話，垂頭的碧靈，眼底閃過一絲陰險和得意，先入為主，她又做了那麼多的功課，鳳天瀾斗得過她？還是想跟鳳姝為難？

    呵呵，真想看看鳳天瀾更鳳姝兵刃相見的一幕，一定是相當有趣的吧。

    ……

    司墨白和鳳天瀾回了主院，一切如舊，這裏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連那白蘭花，都綻放的很是漂亮，迎風而立。

    「娘子。」司墨白低眸擔心的看着鳳天瀾，想要安慰她，卻又覺得安慰，實在太渺小，唯有這樣靜靜的陪着。

    鳳天瀾深呼吸了一口氣，抬眸對着司墨白淺笑，「沒事的，我看的開，畢竟碧靈的手段太高了。」

    「娘親，外祖母有些糊塗，不是母女連心嗎？做母親的，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嗎？」阿寶撅着小嘴，對於鳳姝認錯人了，顯然有着很大的怨言。

    鳳天瀾看着小嘴撅的都能掛水壺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阿寶，人不是完美的，碧靈是先入為主了，所以你外祖母才護着她，可那樣的護，不是對一個外人，而是對我這個女兒。」

    阿寶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滿都是疑惑，還有點不贊同，「可作為母親認出女兒，是天經地義啊，就像阿寶認出了娘親。」

    當時的娘親可是戴着維帽，又坐在輪椅上呢。

    「阿寶為什麼能夠認出娘？」鳳天瀾問道，其實在阿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只是看她不認，才跟着她一起演戲。

    若非後來墨白出現了，阿寶會一直把她騙回來，真是鬼靈精怪的。

    「因為娘親身上的香味，很獨特的香味。」阿寶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像是奶香味。」

    聽着阿寶的回答，鳳天瀾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嬰兒，哪來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