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皺了皺鼻子,:「不關先生的事,若是有錯,也定是別人的錯。」
葉飛凰啞然失笑,他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珠子,目光落在羅雲沒有任何飾品的間,:「浪費了姑娘一件上好的簪,若有機會,我定為姑娘尋來一件獨一無二的珍寶。」
羅雲也沒有客氣,反而笑嘻嘻的應道:「好啊,我等着。」
她眼珠子轉了轉,:「咱倆都這麼熟了,你還姑娘姑娘的稱呼我多見外啊,這樣吧,雖咱是江湖兒女,但閨名叫起來到底不太合適,你可以跟我的朋友們一樣叫我阿羅。」
葉飛凰笑笑:「好。阿羅也別叫我先生了,我……」
「那可不行。」羅雲連忙拒絕:「我可不敢叫你名字,總覺得不合適。」
怎麼呢,就葉飛凰周身那盛到極致、清貴到極致的氣勢,總覺得不是凡人。
既然不是凡人,還是乖乖坐在雲端讓人敬仰吧,稱呼名字什麼的,總讓她有種褻瀆神聖的錯覺。
葉飛凰也不勉強,他攏了攏披風,:「我已無事,天色已晚,阿羅快去睡吧。」
羅雲笑着應了,但還是留了一份警惕心放在葉飛凰的房間,唯恐又有人來刺殺他。
羅雲的警惕心確實用到了,因為她剛剛離開,一位身穿白袍、氣質冷凝的男人闖入了葉飛凰的房間。
剛剛穿戴好衣服,一杯茶還未喝完的葉飛凰蹙了蹙眉,但看到來人的面龐時,眉目立時舒展開,露出一個溫暖真摯的笑容。
他站起身驚喜的叫道:「師兄?!」
宋時神色微微柔和,他上前兩步,細細打量了下葉飛凰,有些難以自禁的道:「長大了,高了,也瘦了。」
葉飛凰笑容暖暖的:「七年未見,師兄也穩重了很多。」
宋時沒用話,他看着葉飛凰略顯蒼白的臉色,猛的伸手抓住了葉飛凰的手腕。
葉飛凰沒有任何防備,他任由宋時握住自己的手腕,好似不知道這是一個人的命門似的,只是神色疑惑的看着宋時。
宋時心裏微暖,閉上眼睛,細細的探查他的脈象。
片刻,他睜開眼睛,鬆開了手,眼裏閃過一絲擔憂:「你的脈象太虛弱了,師弟,認識你十年,你從來都不會照顧自己。」
葉飛凰收回手,若無其事的:「師兄別擔心,我自己就是個大夫,怎麼會照顧好自己呢。」
宋時皺了皺眉,不贊同道:「醫者不自醫我還是知道的。」
葉飛凰一身藏青錦袍長身而立,微微一笑,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散出的溫和,讓人一見便打心裏生出一股幸福感。
他很開心,因為七年的別離後,師兄依舊對他這麼關心,好似他一直在第一劍宗從未離開過一樣。
長春院,一身玄色勁服的祝長生臉上帶着面具,險而又險的避過了一隊又一隊巡邏的弟子,身形飛快的從半空中略過,輕巧的飛進了邵斌的住處。
他先是去了左邊的書房找了一遍,一無所獲後,又去了隔壁的藥房。
藥房的藥倒是很多,各種瓶瓶罐罐的看得人眼花繚亂,找起來也費事。
祝長生抬步剛進了進來,腳下似乎踩到了機關,從藥架兩邊陡然射出無數利箭。
祝長生心下咯噔一跳,糟了。
並非是怕這些機關,而是因為機關的動靜讓外面看守的人有所察覺,很快便能趕來,到時瓮中捉鱉,他就慘了。
祝長生不甘的看了眼那些藥瓶,身形從利箭中快的閃動,眼看就要逃出這裏,帶着渾厚高深內力的一掌突兀的出現,狠狠地打在了祝長生的胸口。
祝長生一口血吐出,臉色慘白如紙。但他不敢停下,他知道自己若是有一瞬間的遲疑,就再也走不出這裏了。
他提着一口氣,順着這股力道撞開圍過來的弟子,飛身離開。
邵斌雙手負後,深深地看了眼祝長生的背影,冷漠的吩咐道:「格殺勿論。」
「是。」以川穹為的眾弟子馬不停蹄的朝着祝長生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藥堂,葉飛凰與宋時敘完舊後,才聽他起突然出現在百草谷的緣由,以及與祝長生的相識。
葉飛凰罕見的有些失態,他站起身,雖然極力的克制着自己,但語氣中的欣喜和激動依舊那麼明顯。
「當真?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