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鏡沉默了。他覺得這個「又」字有些刺耳，洛凌的語氣更是讓他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我們以前碰到過類似的事情？」時之鏡問道。

    「是啊。你的許願者想要一份愛情。」洛凌隨口回答，很自來熟地去翻了翻家中的冰箱，拿了飲料出來，又要進書房。

    她需要查找些文獻資料，確定葉天晟到底是地底多深的位置，也需要調查下，那裏能不能開大型機械進去施工。

    至於時之鏡的工作內容，她一點兒都不擔心。裝情侶愛人，兩人也不是沒裝過，假結婚的次數也有好幾次了。只是演戲而已，洛凌可說的上是駕輕就熟。再加上齊雲珊的許願不涉及感情，只是想要死在葉天晟埋葬的地方，兩人的工作毫無衝突，洛凌更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了。

    時之鏡揉了揉額角。洛凌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剛才心中的不安。洛凌一點兒嬌羞的表現都沒有，讓他有些受打擊。

    洛凌已經開了書房的電腦，和時之鏡說起了自己工作的內容。

    「……應該就是在這片區域。」洛凌找到了對應的地圖。

    葉天晟所葬身的地方現在是九星山脈，有九座山峰，延綿三千多公里，最高峰海拔超過九千米。航拍資料中，還拍到過山脈中的神秘洞窟，深不見底，好似真實的深淵。

    整個九星山脈，目前只有海拔高度最低的鐮星山被開發，有遊客進入，其他區域都是深山老林，杳無人煙。偶爾有驢友在其中走失，最終結果就是屍骨無回。國家救援隊都難以在其中找到遇難者。

    在古代文獻的記載中，九星山脈謠傳是天降九星，也就是九顆隕石，砸出了這樣的地形，改變了這裏的風貌。科學家推斷，這些隕石的存在也擾亂了這一地帶的磁場，讓許多先進儀器設備在這片區域成了廢鐵，人類對這裏的勘探進度才變得如此緩慢，而毫無進展。古代王朝對這裏的勘探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倒是有被推翻王朝的廢帝逃難進入九星山脈，從此失蹤的。也有某某名人的軼事，寫到他最終跑入了九星山脈，從此再無音訊。

    在現代，這種版本的故事就變得不流行了。各種野人、遠古部落、神秘宗教、外星人，都成了九星山脈的定居者，故事五花八門，其中還有些廣為流傳，被無知之人奉為真相，用來證明這個世界確實有神秘力量存在。甚至有人認為，時空亂流也是因為九星山脈引起的。當然，最後一條流傳並不廣泛，沒成為「真相」，因為按照歷史記載，時空亂流出現的時間遠早於九星墜落的時間。

    洛凌問時之鏡：「這山脈到底怎麼回事？」

    時之鏡可是這裏的主神，應該對此瞭若指掌。

    葉天晟的經歷和神界圖書館的記載就有些淺薄了，並無有關九星山脈的真相。洛凌從神界圖書館中看到的內容，只是證明了九星山脈地帶發生過地殼運動，還有過隕星墜落的真實事件，不過沒有九顆那麼多。

    「你要從這個時代人的眼光來看，那裏就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地理環境。要是從神靈的角度來看，那裏是種子。」時之鏡走到了洛凌身邊，手搭在了洛凌的肩膀。

    洛凌沒推開，轉頭繼續看網頁，「也就是說，那裏有位面的屬性？」

    時空亂流本身就是平行世界的組合。葉天晟、齊雲珊所在的這條時間線是單一的，以科技屬性為主。但在其他時間線上，是有不同屬性的。一般來說，時空亂流位面中的凡人不會穿越到其他時間線上，可也有特例存在。

    神界對這個位面的評價就是一個小型世界，唯一和外界大世界不同的，就是這裏沒有神界。除此之外，每個平時世界都可看做一個獨立小位面。

    時之鏡能創造這樣的主位面，在當初是很引人注意的，被眾神稱之為第一神靈，是唯一有可能挑戰創世神的神靈。然而，時之鏡最後「死」在了自然神的追殺中。眾神惋惜過後，也沒將自然神奉為新的第一神靈。更多的神靈是覺得時之鏡的技能或許不適合戰鬥，只針對位面。時之鏡假死的事情暴露，眾神又是一波熱議，第一神靈卻是沒人提了，大家都在觀望。

    「嗯，還是選擇深淵好了。」洛凌翻閱了一些資料後，還是決定將目標定在那個無底洞中。

    跳下去，摔死，大概也算完成齊雲珊的願望了。

    製造機器去挖掘，實在是耗費太過巨大。洛凌就是能造成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