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上官驚瀾眉心一蹙，立刻給她拍着背部順氣，另一隻手倒水遞給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小二趕緊告饒，「小的該死，這位夫人，小人不是故意的！」

    陸卿卿灌了一整杯水，才終於好轉，但呼吸還是十分急促，臉頰亦漲得通紅。

    「你出去吧。」她對小二擺擺手。

    「是，多謝夫人！」小二如獲大赦的離開。

    陸卿卿看着身旁面露擔憂的男人，冷笑一聲，「王爺既然這麼關心我，不如讓我一個人回去，你也看到了，在你身邊我只會覺得壓抑不自在，相顧無言到底有什麼意思呢？」

    上官驚瀾胸口一痛，英俊的臉緊緊繃着，「看到你，就有意思。」

    陸卿卿彎了彎唇，「可是我看到你，覺得很沒意思啊。」

    她重重的擱下茶盞，站起身來，臉上敷衍的笑意褪的乾乾淨淨，只剩下冷漠，「若是真心誠意的道歉，至少不要總出現在我面前。從前我覺得看到你就高興，現在我看到你就很煩躁。」

    這一次她轉身時，意外的沒有碰到任何阻礙。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一瞬不瞬，直至那道紅色的影子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盡頭。

    看到他就煩躁麼？

    可是怎麼辦，他現在看不到她就很煩躁。

    ……

    陸卿卿回到府中，鳳權傾已經調配好幾種藥材，讓她躺在床上替她做了幾種測試。

    整個過程下來，她被試了很多種藥物，身體也有些發虛。

    昨夜就顯得心不在焉的人，今晚就更是如此，鳳權傾只能在晚膳後又將自己珍藏多年的藥酒拿出來，讓廚房炒了幾個小菜，與她在月下對飲吃了個宵夜。

    陸卿卿的酒量她自己也說不準，時好時壞，今晚或許是喝的多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師傅，你說他為什麼還要來煩我……」

    「現在的他，只怕是……春風得意，所有的一切盡在手中……」

    「權術地位追求完了，覺得人生不夠完美，再想來追求一個女人麼……」

    她的初戀，成了她一個人的自娛自樂。

    鳳權傾本來是想勸她的，可是喝着喝着，自己也變得神志不清。

    「徒弟啊，我跟你說……男人都這樣，失去才知道珍惜……」

    她咯咯咯的笑着，發音有些大舌頭，斷斷續續的道：「可老娘的心，早就碎成一塊兒一塊兒的了，誰他媽還要你來珍惜……自以為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兩人的罵罵咧咧，傳入不遠處男人的耳中。

    上官驚瀾臉色黑沉沉的朝她們走過去。

    正好此時，鳳權傾一個踉蹌撲到陸卿卿身上，「寶貝兒，男人都是混賬……要不然，咱們自己過吧。」她嘻嘻一樂，「我有很多很多的錢，你也有……我們可以每天換個男人，你覺得呢？」

    陸卿卿衝着她傻笑，「好，好主意！」

    上官驚瀾的臉色倏地更加陰沉，身上的冷意比這寒冬的夜晚更甚。

    鳳權傾驀地打了個寒顫，回頭一看，整張臉呆滯了一瞬。

    寒風拂過臉頰，酒勁似乎也剎那間清醒了大半，「卿，卿卿……你，你……你男人！」

    「恩？」陸卿卿茫然的看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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