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的秘密 第三十三章:陰盛陽衰
因為我不敲門就進了門,歐陽漓罰我去他的專人辦公室去站着,於是我便想,見過公報私仇的,沒見過這麼公報私仇的。
我不過是戳破了他在後山迷路的事情,況且我也沒有對別人說起過,他也至於小肚雞腸的記仇這麼久。
眾目睽睽,他竟然說的出我沒敲門的那話,他也不怕舌頭爛掉。
我明明敲了門,他偏說我沒敲。
我和他勢不兩立,他要我丟人,我就再也不管他了。
歐陽漓的辦公室里沒人,除了我就是他,如今我站着,他坐着,兩個人的比例嚴重失衡。
「為什麼不敲門?」看着作業本,歐陽漓頭也不抬的問我,我便想,我該怎麼回答他?
我是回答我敲了,是他沒聽見,還是說乾脆承認我沒敲。
就在我猶猶豫豫的時候,他抬頭看我,我無奈,只好承認我自己太着急了,就沒敲門。
他不置可否的盯着我看了一會,桃花眼好看的不行,叫人忍不住的想,那晚上他怎麼看我的眼神。
「早上為什麼遲到?」他盯着我問,我怎麼好意思說我月經來了,我回去換衛生棉了,只好又扯了一個慌。
「起來晚了。」聽我說他的眉頭一皺。
「為什麼起來晚了?」歐陽漓的問題今天很多,要說平時我也沒發現他這麼喜歡發問,就是上課吧,他也不是這樣,今天的問題着實有些多,問的我不知所謂,只好扯了一個又一個的慌。
實在是他問的我心煩了,我便回答:「有隻鬼在我夢裏,我去見他了。」
其實我就是想說,我去見鬼了。
誰知道他這麼大的反應,啪的一聲排響桌子,吼了我一聲:「胡鬧!」
胡鬧?
我瞪着眼睛看他,到底是誰在胡鬧。
大白天的他不上課沒事,卻拉着我在他面前罰站,我今天還有四節課沒去,他這樣做明明就是浪費我的學業。
但他是老師,我敢說什麼,也只能向後縮了縮,低着頭不與他一般見識。
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打算輕饒了我。
「把昨晚夢見的經過寫下了,一個字都不許落下。」隨手他扔給我一沓稿紙,我看看撇了撇嘴,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喜歡聽別人做夢的事。
拿了稿紙我四處看看,他的辦公室裏面雖然大,卻沒有幾個座位,而且每個座位上都放着東西,活像是一個雜貨鋪,不免有種雜亂不堪的境界。
好在他身邊還是有個位子的,於是我便自動走過去拉了椅子,而後坐在他身邊去了。
他倒也沒說什麼,就是他沒給我一支筆,我不知道該用唾沫寫,還是用餘光寫了。
正在我尋思跟着他要一支筆的時候,他把身上的一支鋼筆給了我。
我端詳着那支鋼筆,半響才下筆。
我其實並沒什麼好寫的,但此時我慶幸我昨晚遇見了那隻鬼,不然真沒什麼寫給他看的了。
於是我便將昨晚睡着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了一遍,寫完把稿紙交給了他。
足足五整頁的夢都給他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剛開始看一直眉頭皺着,看完臉上才舒緩了幾分。
看他那樣子,我心裏也是一陣嘀咕,幸好他不記得什麼了,要是記得,還不把我當成仇人。
每晚我都去找他,他被逼成那樣,滿頭汗水……
看了檢查,歐陽漓才放過去,檢查放到了他的抽屜裏面,叫我先回去,我這才離開歐陽漓的辦公室朝着外面走,走了一半回頭看了一眼。
奇怪了,今天早上開始,周圍好像是蒙了一層什麼東西一樣。
去上課的時候我走的急沒發現什麼,但跟着歐陽漓來的路上,總覺得天都是灰濛濛的,也不知道是我身體虛看錯了,還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下午我和葉綰貞說了這件事情,葉綰貞本來就是大驚小怪的一個人,還沒等吃晚飯的時候就和宗無澤歐陽漓把這件事情說了。
學校的隱蔽地方,我們四個人面對面站着。
宗無澤朝着四周圍看着,問我:「你現在看天什麼是什麼顏色?」
我抬頭看了看,回答:「灰濛濛的,好像是蒙着什麼東西,看不清。」
宗無澤眉頭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