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重山吃過早飯就拉着楊素跑到了花園裏面貓着。

    「幹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問你什麼事情還不說。」楊素皺眉看着沈重山說。

    沈重山乾咳一聲，對楊素說：「其實是有個不情之請。」

    楊素警惕地看着沈重山，根據她的經驗，每次沈重山這麼說的時候，自己肯定就要出血了，不但是楊素，連在楊素肩膀上懶洋洋地曬太陽的四腳蛇都警惕地仰起了身子，對着沈重山吐了吐信子，然後…一溜煙跑了？

    對於這一蛇一人的表現，滿頭黑線的沈重山不滿地說：「你們這是啥意思？我是真的有正事要商量，你們一個個的好像我要掏光你們的錢包一樣這是幾個意思？」

    楊素也有些難為情地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跑到花園裏面去躲起來玩的四腳蛇，看那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也有些意動，不過終究她是沒好意思丟下沈重山就這麼走了，只能硬着頭皮對沈重山說：「好了，你就別發牢騷了，不是說正事？那麼你就說吧。」

    沈重山板着臉哼了一聲，罵罵咧咧地對花園裏四腳蛇消失的方向嘀咕，「遲早把你燉了泡酒。」

    「嘶～～～」花園裏面，一塊小石塊飛了出來，正好砸在毫無準備的沈重山腦門上，砰的一聲發出悶響，讓沈重山頓時就大怒，跳起來就要衝進去和四腳蛇殺個你死我活，最後還是楊素把這個傢伙給拉住了，「我說你們倆就不能好好相處一天？讓我安靜點兒行麼？」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看着沈重山腦門上那個紅包，楊素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跟一條蛇的確沒什麼好計較的，悶聲悶氣地在椅子上坐下來，沈重山沒好氣地看了楊素一眼，說：「現在人打也給你們打了，我就不客氣地直接開口了，有沒有什麼能控制別人，讓他一旦產生點不該有的念頭就立刻發作，雖然不會死但絕對會很痛苦的蠱？這種蠱還有一個功能，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遠程發動，要了他的命。」

    楊素驚訝地對沈重山說：「你要這麼歹毒的蠱幹什麼？」

    沈重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並沒有隱瞞管風行的事情，說完之後，沈重山又補充說：「就是這麼個情況，就現在來說他的利用價值還很大，但是我必須要時時刻刻地掌握到他的動向，更重要的是要讓他明白我有這個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否則這樣的白眼狼，能背叛楊琦就能再背叛我一次，要是他和楊琦又聯手給我挖了一個坑，那就真的麻煩了。」

    聽見沈重山的話，楊素微微蹙起了眉毛，片刻之後說：「這樣的蠱，說實話我有，而且有不少都能達到你要求的效果，甚至更超出一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楊琦的蠱術比我精深太多，我學習的都是殘留下來的一些蠱術，偶爾遇到一些上古的，也多半殘缺不全，靠着自己的摸索研究才恢復了一些，可是楊琦不同，楊琦學習蠱術的時候，正是蠱術鼎盛的時候，他學習的比我全免的多，甚至可以說很多蠱術是我聞所未聞的，你在管風行的身上種下了我給你的蠱，楊琦一眼就能看穿。」

    「還有這樣的事情？」沈重山錯愕的說。

    點點頭，楊素說：「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比如金瀚來，他不管用多麼厲害的蠱，但是他自己的蠱術水平就那樣，所以下蠱的痕跡在我看來是非常重的，他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下蠱，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不但能知道他下的是什麼蠱，甚至還能看出來他是怎麼下的用什麼手法在什麼時候下的，在我們這一行裏面，越級挑戰前輩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也正是因此，當年楊琦做到了這一點引起了那麼大的轟動，坦白地說，我不如他，我能肯定，只要你用我給你的蠱給管風行下了，楊琦見到他，一眼就能看破。」

    沈重山擰巴起了眉毛，說：「這麼說來的話，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其實你是捨本逐末了。」楊素提醒道。

    沈重山抬起頭看着楊素，問：「這話怎麼說？」

    「其實就你們武學一道，也有很多辦法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而且只要方法得當，哪怕是比你更厲害的人也沒有辦法從另一個媒介的身上看出來，就好比是你只要有方法，用在管風行的身上把他控制起來，就算是楊琦比你厲害很多，他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

    沈重山愁眉不展地說：「可問題是我不會啊。」

    楊素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