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末逐鹿 一百二十二節 認新主
更新:06-03 12:14 作者:濱城小道 分類:玄幻小說
益州鄭府,張燈結綵。
原登飛心情近日十分舒暢,臉頰上皺起兩堆干肉,從早一直笑到晚。
凌風道觀一戰中,他替天師道眾人出謀劃策,搞了一個大竹排充妖獸,令鄭方在傳功長老等人面前大大露臉,經鄭方引薦,原登飛正式成為天師道一員,妻子鄭靜肚子越來越大,估計年後便會臨盆。
「姑爺恭喜,喜事啊,你要當爹了!」
「恭喜姑爺,姑爺希望孩子是男還是女?」
「男女都一樣,都一樣。」原登飛肚子中黑氣縱橫,面上卻笑呵呵的一臉享受,隨口道:「若生個男丁,便讓他姓鄭,若生個女棒槌則姓啥都一樣。」
「女棒槌?」
「口誤,口誤,女棒槌在我家鄉是女千金的意思,你想金棒槌多大,女棒槌得多金貴?」
「姑爺真有學問,佩服佩服、、」
鄭方暗中聽到原登飛這麼說,笑得合不攏嘴,暗道世人都說;撿的兒不養爹,自已半途撿個女婿,平日噓寒問暖,比兒子鄭松泰孝順多了!平時對原登飛的賞賜便越來越多,原登飛有了閒錢,常出府到益州最大的吉祥賭坊玩樗蒱。
樗蒱是從漢代傳下的一種賭術,也稱五木戲。
賭具是用樗木製成而得名,兩頭圓銳,中間平扁,一面塗黑,一面塗白,黑面上雕有牛頭,白面上刻有野雞頭,對都雙方說出比牛頭或是雞頭的多少,議定後撒手一扔,猜對為贏。
吉祥賭坊中人很多,三教九流都有,坊內充溢着一股酸臭味,賭徒們人人都眼珠子血紅,嘴中喝五吆六的圍成一團,人堆中央是一青二老三名男子。
青年男子一襲錦衫,手中輕搖一把摺扇,大冷的天,時不時的扇二下,小眼極小,單眼皮偶爾一翻,乜斜一眼眾賭徒,身後跟隨兩名灰衣老者,各將一頂氈帽扣在頭上,遮去大半張臉,跟在青年男子兩側,顯然是兩名護衛之類人物。
「咕咚」一聲,一袋銀子扔在賭桌上,青年男子神情囂張,輸錢卻挺痛快,一點不心痛銀子,一會功夫輸光一袋銀子,又「咕咚」一聲,扔出一袋:「誰願陪小爺再玩兩把。」
「我、、」
「我、、、」
賭徒們象聞到臭味的蒼蠅,紛紛圍了過來,原登飛冷眼旁觀,見青年男子在扔樗蒱時,並不懂得任何手法,不僅心中暗喜;富家子弟全是廢物,鄭松泰如此,眼前這廢物男子表面倨傲,實則草包一名,不贏他點錢,都不好意思自稱賭徒。
「在下也扔兩把樗蒱。」,一柱香後,原登飛贏了半袋銀子,對面青年男子又輸光一袋銀子。
青年男子臉色不變,又扔出一袋銀子,原登飛佩服其賭品之餘,不僅多打量了對方幾眼,忽然發現一絲異常。
對面三人,身邊的賭徒不論如何推擠,皆離三人身邊數尺左右,三人身上仿佛有一道無形氣牆,將眾賭徒推離出去,青年男子小眼精芒閃閃,偶爾一瞅原登飛,眼神好似一隻狼看着一隻羔羊。
「不好,被人盯上了。」原登飛心中發毛,立刻將銀錢攏好,抽身便走。
出了賭坊門,原登飛急匆匆的竄街過巷,一路飛奔,途經一處偏僻小巷時,人影一閃,一青二老三名男子一前二後一起出現,青年男子小眼一翻:「本人桓少,想知道鄭方為何會和雲渺宮聯手,毀我凌風道觀?」
原登飛一聽桓少大名,登知對方來意,目中凶光大盛,雙手和面孔上泛起一片黑毛,手爪暴長半寸,左足後撤半蹲,口中發出「赫、赫、」怪吼,模樣半人半獸,狠狠盯着桓少發威。
「原登飛你是個人才。」桓少手中摺扇晃了晃,乜斜原登飛一眼,夸道:「你能將綠帽王八當得有滋有味,竟還會異蜮『獸形幻術』,還什麼本事?」
「老子還會殺了你!」原登飛後足一蹬,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聲,躍身而起,準備撲倒桓少,衝出圍堵。
兩股巨力自身後快捷無比的襲來,一擊之下,將原登飛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原登飛直吸冷風,不敢大聲叫,兩名灰衣老者慢慢踱步過來,擋在桓少身前。
「最後問一次,雲渺宮何時和天師道勾搭上了?」桓少口氣生硬,小眼一翻:「不說你去死。」天師道曾派有專人盯梢監視凌風道觀,時時向鄭方匯報情況,因此原登飛對桓少的暴戾性情一點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