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級學霸 第337章 延誤
「理查德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啊。」朱家豪瘦瘦的,看起來有點像少年郎。
胥岸青「唔」的一聲,看着手裏的實驗手冊,口中道:「可能是在建的實驗室不順利吧,他習慣了美國速度,中國速度肯定有不適應的地方。」
朱家豪「哦」的一聲,道:「那應該請深圳的工程隊來做。」
「為什麼?」胥岸青訝異的抬頭。
朱家豪理所當然的道:「他們不是創下了三天一層樓的速度嗎?如果請深圳的工程隊來做理查德實驗室,說不定幾天就完成了。請外國教授在北大授課,是不是也算外事活動?應該可以申請吧。」
胥岸青忍不住笑了出來,連連搖頭。
「你笑什麼?」朱家豪臉紅了。
雖然是大三學生,但因為長了一張娃娃臉,他總是被人當做中學生,事實上,其本人的性格也是中學化的,遠沒有胥岸青來的成熟。
胥岸青放下實驗手冊,道:「你的話里問題太多,我不知道該說哪個。」
「你一個一個說。」
「真說?」
「真說。」
「深圳三天一層樓的工程隊,不是深圳的,是中建的,中國建設工程局的工程隊,所以說,你用不着去深圳請。另外,三天一層樓是蓋樓的,和建實驗室是兩碼事,不對口,你明白嗎?最後,北大請外國教授過來,不算外事活動,你請不動人家。」胥岸青一個個的說了,才重新拿起實驗手冊,道:「好好看看這些,到時候上了試驗台想不出來,理查德不會手軟的。」
「我看完了。」朱家豪撅撅嘴,無聊的望着窗外,說了兩句話就被人駁的體無完膚,他也沒興趣聊天了。
胥岸青望了他一眼,道:「做實驗的時候時間短,要求高,你現在看了,以為自己知道了,到時候一緊張,說不定就忘了,還是再看看吧。」
「我看過的東西不會忘的。」朱家豪還是看窗外。
胥岸青奇怪的道:「不會忘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會忘啊,我看過的東西,都會自動記住的。以前的老師說人的大腦容量都是有限的,讓我不要亂看閒書,浪費了腦力,實驗手冊不算是閒書吧?」朱家豪說的很自然,又似乎面帶困惑,令人有想揍的衝動。
「當然不算。」胥岸青盯着朱家豪,像是看外星生物似的,問:「你剛才說的意思,是不是說你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一目十行做不到,過目不忘,好像是吧,我不知道。」朱家豪目光向着窗外。
胥岸青將實驗手冊隨意的翻到了一頁,看了眼,問:「二級生物安全櫃是什麼樣的?」
「考我?」朱家豪自信的笑笑,道:「二級生物安全櫃在設計上不但能夠提供個體防護,而且能夠保護工作枱面的物品不受房間空氣的污染,二級生物安全櫃有四種類型,它們不同於一級生物安全櫃的地方在於,只讓經hepa過濾的無菌空氣流過工作枱面……」
胥岸青低頭比較,朱家豪的回答果然是一字不差。
「你真背下來了?」胥岸青有點不可置信。要說起來,他也是天才一枚,從小就學的比別人輕鬆,到了高中以後,隨便看百~萬\小!說就能做完作業,再聽老師講課,自己練習,始終穩穩的霸佔着第一的位置。
不過,學的輕鬆不是不用費心讀書了,要背下課文,記下數學公式,弄明白物理定理,胥岸青也是沒有浪費任何一個早讀的,像是這次進入理查德的實驗室,他早早就拿到了實驗室手冊,仔細研讀,丁點時間都沒有放過,可要說舉重若輕的原文背誦,那是肯定做不到的。
「你怎麼做到的?」胥岸青不等朱家豪回答,再次問了出來。
朱家豪平鋪直敘的道:「看過以後就記下了,我看過的東西不會忘的,我剛才說的你已經忘了嗎?」
有一瞬間,胥岸青覺得朱家豪看自己的眼神,像是高等動物看低等動物似的。
「我還以為過目不忘是傳說呢。」曾經的省狀元胥岸青有點有點意興索然,自己背了半天的東西,落到人家身上,卻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這種頹廢感——胥岸青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同桌,那是個扎着羊角辮的小姑娘,成績似乎始終在班級的中游,好像很努力,卻從未威脅過胥岸青的排名,不知道她當年看自己的眼神里,又有多少的無奈和不忿。
朱家豪大概聽多了「傳說」之類的說辭,不在意的笑了笑,又問:「你說,理查德的實驗室能不能建起來?」
「當然可以,理查德在北大的實驗室里工作,哪怕是掛名的,也是大好事,學校肯定會極力促成的。」胥岸青耳濡目染,對這些政治判斷很是在行,心思也從「過目不忘」的低谷中走了出來。
朱家豪不解的轉頭過來,道:「你前面還說外國教授在北大工作不是外事活動。」
「不是外事活動,但北大得重視不是?」
「怪不得……」朱家豪恍然大悟似的。
胥岸青反而奇怪了:「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系裏在勸楊銳加入理查德實驗室,肯定是理查德要求的。」朱家豪學人彈了個響指,發出沉悶的「啪」聲。
胥岸青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響指什麼的,聽到「楊銳」兩個字,胥岸青就像是見到了肉骨頭的老狗似的,表情又凝重又緊張。
其實,經過了一個學期,胥岸青的心理原本應該平衡下來了,胥岸青也認為自己放下了。可現實是,他在楊銳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冷戰,一次也沒贏過!
這讓胥岸青再聽到楊銳的時候,反而更不自然了:「楊銳不是拒絕加入理查德的實驗室?」
「理查德拒絕接受,一定要邀請楊銳加入唄。」朱家豪又打了個響指,這次清脆了一些,且道:「楊銳一直都拒絕,理查德一直都要求,好像因為這件事,他和學校都鬧僵了。」
「什麼意思?」
「他要學校幫忙吧,楊銳始終不鬆口,不就這樣僵着了?」
「你說系裏在勸說楊銳加入理查德的實驗室是什麼意思?」胥岸青這樣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