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 1988,我們一起赴宴
更新:05-08 02:32 作者:李子謝謝 分類:玄幻小說
後來的後來,1988變成一台車的名字。韓寒開着它去迎接即將出獄的朋友,然後遇到妓女娜娜。娜娜得了妓女的職業病,但是還是送給韓寒一個乾淨的健康的嬰兒。韓寒帶着這個嬰兒,開着1988繼續上路。
而曾經,1988是一個十歲的男孩。站在一條長滿雛菊的乾燥的田埂上。有着一副陽光的皮囊,帥氣,英俊,帶着青澀的瀟灑。他穿着一條簇新的牛仔褲,深藍色的,在秋天艷麗的日頭裏仿佛要被蒸發出水分來。上身是一條白色的圓領毛衣,領口探出褶皺筆挺的黑色襯衫的領子。男孩笑起來,柔順而微長的頭髮烏黑髮亮,兩隻眼睛閃着亮亮的水波一樣的光。他的對面有一個梳着兩條麻花辮的姐姐步履輕盈地從田埂那頭走過來。她的腋下夾着四方方的書本,胳膊上掛着厚外套,白色的裙子在晚風裏飛。
你叫什麼名字?姐姐走到男孩身邊,彎下腰,空出來的一隻手輕拍男孩的頭。
我叫粑粑,糍粑的粑。男孩說,笑起來唇角上揚。他努力仰着頭,用好看的清秀的眉眼仰視她。你呢?姐姐。粑粑問。
我叫拉拉。拉拉疼愛地拍拍粑粑的臉,幾歲了?
十歲。粑粑響亮地答。
哦,1988年的。
拉拉直起身子,揉揉粑粑的頭髮,微笑着越過他,向田埂那頭的公路走去。她的腳邊,雛菊大朵大朵地開放着。顏色藍紫,芳香詭異。
喂,拉拉,你幾歲了?粑粑失神了許久,終於大聲地喊起來。
拉拉停住腳步,回過頭看他。他把雙手都插進褲子的口袋,聳聳肩,平復了聲音,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幾歲了。
我十六,已經是成年人了,你還是小屁孩。拉拉笑着,挑了挑眉。
十八才成人,拉拉。粑粑很認真地糾正她。
叫我姐姐。拉拉轉身,繼續輕快地走。黑色的皮鞋踩壞了許多雛菊的花瓣。
走過的腳印一直清晰地記錄你一路迷失的過程,當你回頭看的時候,發現生活已經面目全非,因為來路充滿泥濘。
走在田埂上的拉拉也一直行走在她自己的命運軌跡上。十八歲,拉拉考上大學。二十二歲,本科畢業。二十三歲考上公務員。二十四歲結婚。二十五歲生子。一切再正常不過了,雲淡風輕。但是二十五之後>
拉拉站在夜雨滂沱的街頭,寂寞地撐着傘。
街道兩旁是肯德基和德克士里輝煌耀亮的雪白的燈光。拉拉沒有勇氣扔掉手裏的傘。隆冬的冷空氣已經降到零度以下。她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只穿了單薄的睡衣。欲哭無淚。拉拉時常產生這樣悲觀的情愫。今晚她是被趕出來的。她這樣被趕出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就這樣站在雨中,看人來人往。這麼多人,穿梭在雨霧之中,多像遊動的魚。而她,是一座盲目的珊瑚。
她這座珊瑚曾經華麗光彩,鎮子上,她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父親是鎮子的首富,母親是老師,她是萬人矚目的公主。但她並不嬌氣,和氣,溫順,與人為善。提親的人幾乎踏破她家的門檻。但是,拉拉患了以貌取人的毛病,這是所有動了春心的女子都會患的毛病。而父母,也和所有的父母一樣,受了門當戶對的婚嫁觀念的影響,甚至這種理念根深蒂固。於是,有了諾方。
相親的那一天,也是這樣一個雨天。許多事都是有先兆的。認識諾方開始,眼淚便如那漫天的雨水一樣紛至沓來。但是,諾方太帥了,高高的個子,不羈的氣質,能虜獲任何一個女人的心,當然包括未經世事的拉拉。拉拉是蜜罐里長大的孩子,拉拉太幸福了,拉拉以為雨是滋潤萬物的生命之泉,拉拉不會意識到這是生命的淚泉。澆灌了萬物,到最後還是迎來死亡。繼續澆灌,還是不可避免死亡和毀滅。所謂生命之泉,不過是前赴後繼的摧毀和滅亡,不是拯救。可是,先知有先見之明,卻還是不可挽回自身的死亡。而拉拉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孩。她想沿着父輩的幸福一直幸福下去。諾方的家世背景和拉拉的家世背景是並駕齊驅的。他們的結合在鎮子所在的這座城都堪稱完美。兩個金童玉女,兩大家族的結合,是強強聯手,卻並不一帆風順。
優越環境裏出身的貴小姐、貴公子應該是有着所有人都厭惡的臭脾氣,可是拉拉沒有,諾方卻有。一個萬千寵愛集一身的男孩子,花心大蘿蔔是另一個代名詞,眾星拱月是一種生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