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強梁 第一百二十七章 商場得意
陸知縣精心設計的難題似乎並沒有難倒許梁。但隨之帶來的副作用還是有的。比如留任建昌巡防營的幾位,黃子仁,邢中山,劉戈,胡小勇等人。雖說有兵部登記在冊的武官名冊做護自身符護身,不至於被無情地趕出巡防營,但江主簿幾乎將原本的巡防營班底抄了個遍,基層校尉都換上了自己的人。
同時,借着巡防營縮編的理由,原本的職位都降了一格,把總降哨官,哨官降隊長,隊長降成什長,伍長一類。江渚南又趁機提拔了一位巡防副使,你當是誰?卻是原縣衙戶房主事劉元。
這可把黃子仁氣得不輕,當場冷笑說起怪話,這年頭撥算盤的都改行舞大刀了,真箇亂了套了!
黃子仁在巡防營里過得不順意,便拉了邢中山等人來找許梁訴苦。許梁原本也沒什麼好招,干伯父的告誡還歷歷在目,為今之計,能忍則忍。
當下許梁在知味樓置辦一桌上好的酒席,好生安慰幾位一肚子怨氣的屬下,又從帳房裏拿出些銀兩,當作兄弟幾個的生活補貼,好言相勸,擺事實,講道理,總算把幾個人都說服打發回去。
許梁再回到建昌縣衙,與自己交好的一位戶房書吏便迎上來,臉色怪異地報告:「大人,新任的戶房主事在您房間等您。」
許梁微微一愣,隨即想到那原主事劉元已經改換門庭當了巡防副使,戶房主事的位置便空了,然而這戶房主事空出來尚不足兩天,怎麼頂缺的人這麼快就到位了?
而且,自己作為主管戶房的上官,居然事先毫不知情?這就有些過份了!
許梁心裏也是有些火氣,進了籤押房,就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規規矩矩地端坐在客座上,桌上一杯沏好的茶水,看樣子一滴未動。
見得許梁進屋,那中年人忙起身施禮,語氣恭敬:「屬下新任戶房主事田可剛見過縣丞大人。」
許梁審視着他,濃眉大眼,面容清瘦,一身青色長衫似乎是特意換過,成色雖舊,倒也乾乾淨淨,腳上一雙棉鞋,鞋邊有些毛糙。
這是個讀書人,多半還是個過得不怎麼如意的讀書人,這便是許梁對田可剛的評價。
「你便是戶房主事田可剛?」
「正是屬下。」田可剛長揖到地,執禮甚恭。
「嗯。」許梁點頭,在自己的主位上坐了,隨口問道:「本官從未在縣衙里見過你,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回大人的話,」田可剛低頭回道:「屬下原本是恆豐鎮上的教書先生,得蒙縣尊大人抬愛,前天才得以接了劉大人的差事,領了戶房主事的差。」
「教書先生?」許梁眉眼一抬,還是陸知縣特意點的將!心裏便很不舒服,瞟了眼道:「既然是先生,想必也是久讀詩書之人,怎的不想着考取功名,偏跑來混個雜職胥吏?」
田可剛臉色尷尬,小聲道:「萬曆四十五年的時候曾考取過本縣秀才……後來幾年,縷試不第,慚愧,慚愧!」
這也在意料之中,許梁倒不至於跟一個剛上任的戶房主事耍脾氣,當下也懶得再談,擺手道:「就這麼着吧,以後在戶房用心做事,本官不會虧待你的,先下去吧。」
「是。」田可剛應聲道,抬頭見許梁微眯了眼打盹,便又施了一禮,步履極輕的退了出去。
田可剛剛走,許梁便猛得睜眼,看着門外,撇撇嘴,冷哼一聲,起身便出了籤押房,朝候在門外的侍衛大聲吩咐道:「來呀,備轎,本官要上雲山督造魏公祠!」
一頂藍轎便在十名執刀護衛的拱衛下出了縣衙正門,拐過街角,順着熙熙攘攘的大街走了一段路,又調轉方向,直接回了東門街的許府里。
許府後院,馮素琴坐在靠椅上,身上蓋着簿被子,正由馮老夫人陪着在池塘邊賞花看魚。見了許梁走過來,便招手笑道:「相公怎的今日回來得這般早?」
許梁呵呵笑道:「橫豎在縣衙里也是給某些人添堵,倒不如早些回來。」說着走到馮素琴身邊,看了眼池塘中幾尾紅鯉魚搖頭擺尾地爭搶魚食。
便有下人搬來張椅子,許梁挪了挪,坐到馮素琴邊上,伸手摸了摸馮素琴的額頭,關心地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呢。」馮素琴輕笑,感嘆道:「要說這真如寺的那位神僧當真有大神通,先前妾身自己都感覺沒希望了,大夫也毫無辦法,想不到常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