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不同超能力 96.如遭雷擊
寒風瑟瑟,吹的人皮骨發冷。
天空像是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灰色紗, 黯淡無光。
程諾蹲坐在山洞不遠處,雙手攬住自己的雙腿,呆愣地看着遠處繫着的布條。
那是謝子深剛剛脫下的襯衣撕碎的。
而剛剛,他們三個還在找回去的路。
現在, 只有她孤零零地在深山裏, 等待着天徹底黑下去。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呢?
天地間一片空闊, 沒有人回答她。
只有一個來自於她心底的小小的聲音, 在輕聲地說——「是因為,你啊。」
程諾想起來十九歲那年,謝子深還是一個柔弱的少年, 看她的眼神是溫柔的、專注的。
而十年後的謝子深, 傲嬌固執, 偏執自大,卻再也不會看自己一眼。
剛才謝子深去救寧初卻失敗的時候, 他順勢抱緊了寧初, 就像是抱着他的珍寶。他的眼神, 全給了寧初。
她還有機會再次看到謝子深的眼神嗎?
不管是失望的、無視的、還是憎惡的?
程諾那雙被無數男人痴愛的眼眸中, 緩緩地暈染上水霧,最終,「啪嗒」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渾然不覺,只覺着周身徹骨的寒冷。
在娛樂圈中闖蕩了整整十年沒有低頭的程諾,終於體會到她二十九年人生中的第二次絕望。
……
&嗒……啪嗒……」
寧初眉頭微皺,只覺着頭痛欲裂,昏昏沉沉。
&了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着。
這個聲音,是謝子深嗎?
寧初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在一片昏暗中,是一雙澄澈的眼眸。
是的,是謝子深。寧初的心底驟然湧上一陣心安,記憶瞬間湧入到寧初的腦海里,她一驚,連忙坐起身來。除了頭痛感,其他她沒有感覺到異樣。
得益於她的身體素質,在黑暗中她也看的很清楚,謝子深斜倚在山洞的壁上,神色有些虛弱,卻異常專注地看着她。
——「你沒事兒吧?」
——「你沒事兒吧?」
兩個人同時說出口,略一沉默,隨即相視一笑。
寧初敏銳地覺着到謝子深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皺了皺眉,一把拉住謝子深,「你哪裏不舒服?」
謝子深低頭看了看寧初抓住自己的手,無力地一笑,「你剛醒,先關心我?不關心咱們到了哪裏了嗎?」
寧初定定地看着謝子深,「隨便是哪裏,現在你的情況最重要。」
管它是哪裏,寧初對於這些完全不在乎。她心底明白,在落下山洞的瞬間,是謝子深不顧生命危險來救自己,又是他用自己的身體抱緊了寧初。
如果寧初頭痛的話,說明連謝子深都無法完全保證自己的周整,那麼就說明……謝子深一定受了比自己更嚴重的傷。
她想到這裏,手忙腳亂地在謝子深身上扒拉,「哪裏受傷了?哪裏疼?疼不疼?有多疼?」
她不迭的說着,讓謝子深一愣,隨即一笑,「沒什麼,山洞的入口是露天的,堆積了很多落葉,所以咱們才沒有大礙,我沒什麼事兒,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說着,攤了攤手,做出一副隨便看的姿態。
寧初雙眼圓睜,不相信地看着他。
謝子深一愣,忽然想起來什麼,「你能看見我啊?」
寧初眨了眨眼睛,「能啊。」
&怪,這裏這麼黑,我剛進來的時候,適應了很久才能視物,你怎麼一睜眼就看的這麼清楚?」
&從小視力就比較好,擅長夜晚視物。」寧初扯起謊來都不眨眼睛的。
謝子深也就沒當回事兒,「好吧。我真的沒事兒。」
&是!你臉色很不好啊!」寧初忽然意識到什麼,身子前傾,一伸手將手糊在謝子深的額頭上,驚呼一聲,「你發燒了!」
因為前幾天在泥漿里穿着單衣的拍攝,加上這幾天在深山裏的連日奔波,謝子深的感冒不但美好,反而愈加嚴重。現在可好,直接發起燒來!
&燙手,」寧初有些不安,「這可怎麼辦?」
&事兒,」謝子深淡淡一笑,一把抓住寧初的手,滾燙的溫度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