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之劍 第兩百三十五章 恨情義永在
更新:07-25 22:33 作者:邊城 浪子 分類:網游小說
readx; 君若見道:「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的煩惱分很多種,但有一種煩惱是最讓人煩惱的。」
張赫道:「哪一種?」
「那就是知道得越多,麻煩就越多,知道得越少,煩惱就越小。」君若見果然說走就走。
只見他縱身一躍,如飛仙一般從七樓圍欄上橫向掠出,身影飄向夜空,就個幾落後就消失在蒼茫深處。
鍾舒曼看得呆了,她忍不住道:「這莫不是江湖絕頂輕功《燕子三抄水》?」
張赫淡淡道:「《燕子三抄水》未必就是絕頂輕功。」
鍾舒曼道:「我知道!」
張赫好奇道:「那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說它是絕頂輕功?」
鍾舒曼甩了甩頭:「因為我說它是,那它就是!」
張赫啞然失笑:「你這是哪門子道理?」
鍾舒曼故意高傲的一扭頭:「鍾舒曼的道理。」
她很少這樣故意擺造型,也很少這樣故意開玩笑,但她此刻為什麼要貧嘴鬥話?像張赫這樣的聰明人自然是能懂的。
她一向冷漠冰寒,跟張赫表面上的懶散悠閒完全一樣,都用着堅硬的外殼小心翼翼的保護着自己內心脆弱的情感。
像他們這種人的情感,是不是越加小心翼翼、越加隱藏,往往流露出來才是越誠摯、越純粹、越火熱的?
張赫當然在笑,望着她笑道:「謝謝你!」
鍾舒曼道:「不用!」
張赫道:「但我就是要說。」
鍾舒曼望着他也不禁笑了:「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討厭女人流眼淚了?」
張赫道:「我知道!」
鍾舒曼道:「那麼我告訴你,女人最討厭男人的,就是男人在那裏多愁善感、假裝傷感。」
張赫沉思着,道:「那你要我怎樣才不能多愁善感、假裝傷感?」
鍾舒曼望了望四周,發現那支羌笛居然被君若見留在了桌上,她笑了笑:「如果你非要證明給我看一下,那麼吹個笛子讓我聽聽?」
張赫道:「我沒有你華師姐那麼高的本事,我吹出來的笛子就像是驢叫,驢叫的聲音可能都比我吹笛子的聲音還好聽些。」
鍾舒曼道:「光說不練,你吹得出來我就相信你。」
「好!」張赫伸手拿起了笛子,輕輕的放到嘴邊,手指開始在笛孔上按動,笛子開始發出了第一個音符。
鍾舒曼還是錯了,張赫不但會吹,而且笛藝比她想像還要精湛,因為這根羌笛在他的手中,演奏出來的曲子甚至比郡主之前的《滿江紅》都還要動人心魄。
別看張赫以前老愛嚎什麼《兩個婆娘一個郎》這種惡俗版的雲南民間山歌,其實那不過是他在遮掩而已。
世界上很多事通常都是這個樣子,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東西都未必是真實的,若想知道最真實的東西,就必須用心去感受並思考。
就像了解一個人一樣,往往對你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並不是最好的那一個,而偏偏冷若冰霜處處苛求的那一個,恰恰就是時光長河中你最閃耀的知己,那也需要你用心去觀察體會。
這曲子跟郡主之前的演奏雖然大為不同,但原理卻是異曲同工,明明就是舒緩優美的調,偏偏要配上另類怪異的詞,郡主好象是有隱藏着的秘密,那張赫是不是也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恨過方知相識滋味,未到別離哪懂傷悲,流水難斷,天地不老,卻沒有一刻再給我共你,歷遍幾多苦痛滋味,無奈這懷念永久不死,人生如渡客,偏有千世恨,紅曰斜落方最美,問蒼蒼天地,河山哪處給鳥飛,恨情義永在,卻沒一分餘地……」
一曲終了,本已有些輕鬆起來的氣氛又驟然低落了下去。
兩人並排站在圍欄邊,共同望着蒼茫的夜色發怔,餘音仿佛還在繞樑。
許久,鍾舒曼嘆道:「你以前一定是個名人,對不對?」
張赫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鍾舒曼道:「那現在呢?」
「以前不是名人,現在也一文不值。」張赫放下笛子,嘆了口氣:「其實一文不值還並不是最不值錢的,最不值錢的是欠了幾百兩幾千兩還不了。」
鍾舒曼不禁又笑了,她雖從曲中聽出了巨大的傷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