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雨潤是單一了點，知道的事情少了點，可每一方面的危險和自保，她都有被教。

    比如此……

    夜溯風馬上就要跟她唇碰到了，她小臉一側，冷不防推開了他，隱身從他懷裏溜了。

    被落空，夜溯風靜默片刻，收回了手，抬頭去看她，果真見她一臉不高興。

    挑眉，這就生氣了？他又沒怎樣。

    歐陽雨潤也沒跟他大吵大鬧，只是坐在了他對面，火光映襯的小臉白皙，總覺得光再強一點，是不是可以見到她白嫩過分的皮膚下細細的血管。

    實際看不見，細看也看不見，雖白，分寸恰好。

    歐陽雨潤一安靜，就安靜了一個時辰，夜溯風心裏咯噔一跳，她好像還有點兒固執？

    誰說不是？

    涅寒的女兒，能不固執？

    又等半個時辰，已經夜深，兩個相對沉默，夜溯風心裏在琢磨，平時沒看出來她的隱藏性子，一出點什麼事情，就能看出她方方面面都像寒神。

    「潤兒，在生我的氣？」

    歐陽雨潤其實就是有點兒傲嬌，她才不先說話，因為剛剛他欺負她。

    深吸一口氣，特別認真的看夜溯風，「溯風，你能不能不欺負我？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

    「潤兒威脅我？」

    欺負她，就絕交了？朋友也不要了。「況且，我哪裏欺負你了？」

    哼！歐陽雨潤冷哼一聲，「你當我傻？你那樣才不是想做我朋友，你是想做我夫君，對不對？」

    哎？

    覺悟這麼高？

    夜溯風眼神一亮，勾唇，「潤兒，我……。」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就打你了。爹爹說了，遇到這樣的事情，最好是一巴掌扇過去。」歐陽雨潤小臉上的表情認真不能再認真。

    夜溯風：「……」咽下了什麼，喉結滾動。

    「想做潤兒的夫君，就要挨打嗎？」

    這個是什麼理？歐陽至業在亂教她？

    「對呀。爹爹說了，我還沒懂事，等以後我懂了，我可以選，但凡誰在我不懂這些事的時候想做我夫君，都是在騙我。我以後就沒得選了。爹爹說了，夫君是要陪着我生生世世的。溯風，生生世世好長好長好長的，所以你不能騙我。」

    她說，你不能騙我……

    夜溯風拿了一隻仙果，咬了一口，沉湛的眸光涌動，不知道他想了什麼。

    歐陽雨潤則是看他咬果子的樣子，他好痞，笑起來的樣子，也是壞的。

    「潤兒，那你以後想要選什麼樣的？」

    夜溯風這句話問的……歐陽雨潤愣了一下，想了想，隨後直直搖頭，笑的都笑出了聲，柔柔的模樣，「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啊。」

    她有些羞，一邊笑一邊說，掩蓋了她的尷尬和不知所措。

    「潤兒，我做你夫君，有什麼不好嗎？還是你討厭我？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想去哪裏，我都能陪……。」

    「嗨呀！溯風，你說這些話爹爹都有模有樣的學過了，他跟我說，如果誰跟我說這類話，就一定是個居心不良的壞東西，讓我避而遠之。哈哈哈哈……算了，你是我朋友，我就不計較了，溯風，我想打坐。」

    看她打坐入定，夜溯風一把捏碎了手中的半隻仙果，眸中餘輝墜下。

    好你個歐陽至業！

    果然是教的好！

    潤兒出生的時候，請了所有神明，就是瞞着冥界，連請柬都沒來一封。

    前些年，他路過天界鎮南王府，歐陽至業就從後門回了妖界，現在想來，他當時肯定抱着潤兒一起走的。

    他在之前，連潤兒都沒見過，這歐陽至業就全都不防，防着他一個不知情者。

    所以，剛剛潤兒說的那些話，歐陽至業教的那些東西，根本就全部為他準備的。

    否則，真以為是誰都能說出想要什麼都能給這樣的話嗎？

    這歐陽至業想的什麼？

    別家女兒，恨不得讓他看一眼，就他的這個女兒，活像他看一眼，就蒸發了似的。

    火光下，他笑了，視線落在歐陽雨潤的小臉上，這滴露珠，他非含在嘴裏不可。

    ……

    夜溯風只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