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喜事:極品小財妻 第十七章:凱小子
在安排沒有說出之前,不只是流民們各種奇怪和猜測,就是臨川本縣的人也對縣太爺的這一手很是詫異,茶樓酒店中大家紛紛議論着這事。
「今年我們縣裏險些遭了蝗災,雖然不太嚴重,那也是損失了不小,地里都減產了,這個時候怎麼還有餘糧去養這些閒人呢。」
「是啊!縣太爺這是糊塗了吧!」
「嘿,縣太爺不糊塗,他這是想升官想糊塗了。」有人壞笑着,壓着嗓子說。
另外一個人則小心的『噓』了一下,說:「縣官不如現管,他現在還管着我們呢!」
「就是就是!」一個人打着哈哈說着。
「不過我聽說這事是鄭伯景招徠的,這鄭伯景在咱們這裏,也算一個能人了,要不是他,縣太爺如今還不知道在哪裏養花種草呢!」又有一個消息頗為通靈的人說:「既然是鄭伯景弄出來的,估摸着不會白養着他們的。」
其他的人頓時也歇了心思,縣太爺他們不怕,不過三年就走,但是這刑房司吏鄭伯景卻是土生土長,沒有意外的話,是要長長久久管着這事的。
刑房司吏管什麼的?刑房司吏相當於縣公檢法、司法局、政法委……這一系列的司法機關的總辦主任,是縣太爺的依仗,士紳巴結、百姓畏懼的大人物!
向來有『吃了原告,吃被告,』的陋習,即使不草菅人命,也是財源滾,在加上這鄭伯景為人精明,老道,會做人,他人向來服他的。
「哎!我說你們幾個,在背地裏說我爹什麼壞話呢?」忽的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從外面竄了進來,大家還沒有看清,他已經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花生米吃起來了。
「哎呦,是凱小子啊!我們哪裏敢說你爹的壞話,你可別瞎編排我們。」一個人哈哈笑着,這個忽然竄出來的、大約十三歲的小子正是那鄭伯景的獨生子鄭成凱。
說起這鄭成凱,大家免不了又要頭疼的,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鄭伯景為人精明老道,他這兒子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小小年紀,就足以將整個臨川鬧的個天翻地覆,他七歲的時候鄭伯景逼着他去讀書,結果剪夫子鬍子、在夫子臉上畫烏龜、趁着夫子睡覺把夫子的長袍綁在桌子上等等事情,就沒有一樣他沒有做過的,氣的臨川所有的夫子聽到鄭成凱,就一個勁的搖頭,那時死活不敢教的。
後來鄭伯景索性不管他了,也不給他錢,不准他回家,想要這般逼迫他,誰知這鄭成凱也利落,在街上混了些時日,儼然成為小混混的頭領了,更是統領所有的乞丐,統一安排他們行乞路線,然後從每個乞丐那裏得到部分錢銀來。
總之說起這鄭成凱,正常人都會搖頭嘆息,說不出他是聰明呢,還是蠢笨。
鄭成凱又抓起桌子上的一隻鳳爪,一邊啃着,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怕什麼?就算你們真說他壞話,我還會拍手叫好呢!」
這話說的那些人頓時汗顏起來,瞧人家這小子!
「凱小子,這幾****又去了哪裏?怎麼不見你人影?」有人問着。
提起這個鄭成凱面上出現一絲笑容,說:「城南又來了一個地主,姓曾,你們知道麼?說是從府城來的,這些時日正在置辦產業呢。」
「府城來的?府城的人怎麼到這麼一個地方來呢?」有人不解,向來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縣城裏的人,那都是嚮往着府城呢。
「咳!你知道個什麼?就他那身家,在我們臨川算的上一份子,但是在府城,還不夠給人提鞋呢!寧做雞頭,不為牛後,你沒有聽過啊?!」鄭成凱教訓了那人一番,又得意洋洋的說:「想到臨川置辦家產,不問我,他怎麼置辦的起來?所以啊,我這幾日就給他跑腿辦事,如今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有人賊笑着,說:「那你這回肯定賺了不少吧?」
鄭成凱拿眼看着他,忽然又笑了,從懷中摸出一個五分的銀子來,說:「瞧你那出息!得,這頓我請了!」
「哎,好咧,凱小子向來是最大方的。」那人忙巴結着,見鄭成凱又拿起一隻鳳爪就要走,忙拉住他說:「你剛回來,還不知道我們縣裏發生大事了呢!」
「什麼大事?」鄭成凱詫異的問着。
「你爹招徠了幾百個流民呢,說是要養着他們,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