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篇章 第十八章 紅狐狸
遠處傳來老虎的叫聲,仿佛一直在逼近,但是實際上卻只是幾十隻紙老虎在吟叫撥動草叢,把虛張聲勢弄發揮到了極致,兩隻殘疾老虎也是如此,他們以言語殺人,在言語的加持下,看上去極為強大,但是直面敵人時,卻往往難以奏效。
人成虎,言語的力量足以殺人,就連虛構的東西都能直接被認作真實,但是只要自身不被言語動搖,那麼實際上,言語的力量顯得並不恐怖。
不過說到底,人成虎的力量根源卻在於那幾十隻紙老虎,或者說人成虎的真正力量不在於說出這些話的人,而在於信了這些話的人。
個人在鬧市說有老虎,這裏個人可是是真正的個人,也可以說是多人,如果只是他們說,那麼是沒有任何力量可言,真正能帶來力量的是那些信了這些言語的普通人,也正因為這些人信了人所說的有虎的言論,才會造成人巨大的騷亂。
當你被他們的言論嚇住,聽從了兩隻老虎的恐嚇放棄反抗時,你就會被言論所裹挾,那幾十隻紙老虎就會真的化為老虎,兩隻老虎的言語就會成真。
所以在面對人成虎的兩隻老虎時,只要不被他們的言語所惑,就會發現,這兩隻老虎實際上並不能打敗自己,真正的危險是那些正在趕來的老虎,只要戳破了那幾十隻老虎,紙老虎的本質,那麼老虎的言論自然失去了效果,被輕易殺死。
就在陸離解決掉這五隻或者六隻松鼠化為的老虎時,遠處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像是有着什麼的人出行,並且聲音由遠及近,像是專門為陸離而來。
而在那些被揪出來的紙老虎,在聽到那些敲鑼打鼓的聲音之後,變化的身形,化為一個個人類的模樣,看穿着打扮大多數是商人或者獵人樵夫,他們身上都有着觸目驚心的傷口,像是被老虎咬死的,想來他們也是那隻老虎的倀鬼。
他們麻木的跪倒在山林間,像是在恭候着什麼,遠遠就看到了一些人抬着轎子,吹鑼打鼓的向着這邊行來,那轎子在這種山林之間,行走的也是極快,不一會也就來到了陸離身前。
那些抬轎子吹鑼打鼓的人們,身上也是有着虎吻的痕跡,他們神情麻木,吹奏的聲樂雖然聲音極大,但是越發顯得空洞無味,說不上好聽,也說不上難聽,相反只有着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無趣。
那轎子在陸離跟前落下,下來的卻只是一個紅毛狐狸,這狐狸身上披着虎皮,氣度不凡,倒是顯得像模像樣,他下了轎子,來到陸離跟前說道:「那人類,你是因何事來我南山打鬧啊?」
「居然還敢殺傷我南山虎國的子民?」紅狐狸說話極具威嚴,在身上的虎皮加持下更加顯得不凡,他正指着那個被影子刺客的短刃定在地上的紙老虎,而對一邊顯出原形的五隻松鼠不聞不問。
「我念你是外邦來客,不願引起兩國紛爭,所以給你這個人類一次一次辯解的會,要不然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紅狐狸義正言辭的說道,一指那些倀鬼身上幻化出盔甲還有兵刃,這些兵刃雖然是幻術化出,但是由假成真,在虛妄夢境之卻和真正的兵刃沒有差別了。
這些倀鬼在拿起兵刃之後,就將其抬起,對準了陸離,仿佛陸離只要再不解釋,就會聽從紅狐狸的話語將陸離刺死,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只是如今都化成倀鬼,一臉的麻木,一眼看去,無論男女老少其實都沒有分別了。
「你說兩國紛爭,指的是那兩國?」陸離卻沒有慌張,或者說他感受不到慌張的感覺,反而饒有興趣的向紅狐狸問道。
「自然是我南山虎國,和你們人類國度吳國啦!」紅狐狸抬起來,那些倀鬼也在紅狐狸的示意下,放下了兵刃,氣氛緩和了下來:「我們兩國井水不犯河水,人類你為何要進入我國,殺死我國的子民?」
「你國的子民?問題是看這些人的裝束打扮,可都是我吳國的子民,什麼時候成為了你南山虎國的子民?」陸離也是笑着反問道:「相反我還要問你,為何無故殺害我國的子民,並控制住他們。」
「荒謬,你們吳國的政策苛刻至極,導致國內百姓民不聊生,他們活不下去,自願歸屬我南山虎國,你去問問他們,哪一個不是自願的?」紅狐狸大怒的說道,轉身向着旁邊一個倀鬼問道:「你說說你是為何要加入我南山虎國。」
那倀鬼是一個獵戶模樣的人,他一臉的麻木訴說着他的事:「前年大災,農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