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通寶 第296章 不是看破
我說:「至於陳大棒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我還真不好下定論,不過,如果沒有陳大棒,王寡婦肯定不會知道,在堡子裏還有這麼一個祭壇。」
李淮山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說,祭壇的事,是陳大棒告訴王寡婦的?」
我點了點頭:「可以這麼理解,但也不一定,說不定這事不是陳大棒告訴她的,而是她用自己的辦法從陳大棒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
李淮山又開始皺眉頭:「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啊。嘿,不是,仉若非,你這是什麼路子啊,你現在說話怎麼也跟七爺他們一樣了呢,神神叨叨的。」
廢話我直接忽略了,反問李淮山:「你覺得,陳大棒對王寡婦怎麼樣?」
李淮山昂着腦袋思考了一會,咂了咂嘴,說:「好,他對那個寡婦應該是真心的,你想想啊,不就是一個瘋女人麼,陳大棒就算不想管她的事,別人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你看看啊,他不但陪着這個女人住進了堡子,剛才為了護着自己女人,就連胳膊被刀扎了,也吭都不吭一聲。」
我點頭:「嗯,陳大棒對王寡婦確實是付出真心了。我想,陳家的人應該都知道堡子裏有什麼,也知道欠鬼債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以他對王寡婦的感情,是絕對不會把祭壇的事告訴王寡婦的。可出現在王寡婦家裏的業石,還有王寡婦現在遭的這些罪,都說明她確實欠了不少的債。」
李淮山:「既然陳大棒不說,王寡婦又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對於這個問題,我只能攤攤手,從嘴裏蹦出兩個字:「難說。」
也許陳大棒將祭壇的事寫進了日記本,而王寡婦又無意中看到了這個日記本,不但得知堡子裏有個祭壇,也知道了祭壇能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好處,至於她是夠知道得到好處的代價是什麼,不好說。
當然,消息的載體也不一定就是日記本,也可能是一盤磁帶,一本古籍,又或者,是陳大棒喝醉的時候,或者說夢話的時候無意中將祭壇的事說了出來。
總之不好說。
只有一點是確定的,王寡婦得知了祭壇的存在,並藉助祭壇發了家,她家裏的那些家具、電器,都是祭壇給她帶來的「福祉」。
李淮山似乎對王寡婦和陳大棒的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會兒又問我:「陳大棒和王寡婦到底是不是人販子啊,被他弄回來的那些外地女人都去哪了?死了,還是賣了?」
我掐了煙蒂,長嘆一口氣:「王寡婦能活到現在,就說明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李淮山瞪大了眼睛:「他們把人殺了?」
我搖頭:「不是他們親自動的手。王寡婦欠債太多,按說早就該有鬼物找她索命了,她能活到現在,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有人為她抵命。但抵命這種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拿來抵的,必須八字相合、四柱相近,以陳大棒的能力,恐怕是找不到這麼多八字相合的人的。」
李淮山:「什麼意思?」
我說:「你還記得吧,黃老闆曾說,每當陳大棒帶着一個外地女人進村,過不了多久,堡子這邊就會出現一輛外地牌照的轎車。」
李淮山:「啊,記得啊。」
我問他:「你想過沒有,轎車裏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人?還有王寡婦家的密道,又是怎麼來的?」
李淮山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皮:「你別老反問我啊,不是跟你說了嘛,這些事,你問我我也答不上來。」
我無奈地撇撇嘴:「這兩個問題,我現在也沒辦法給出答案。可不管怎麼說,那輛轎車能出現在這裏,肯定有着非常尋常的原因。」
李淮山往自己嘴裏塞了根煙,又扭着身子,將手伸進牛仔褲口袋裏找打火機,一邊很費力地摸索着,一邊說:「陳大棒弄回來的那些女的,真的一個也沒活下來嗎?」
我搖了搖頭:「不好說,這種事只能問陳大棒了。」
李淮山點了煙,接着問:「你讓陳大棒去死人坡收集骸骨……他收集的,就是那些女人的骸骨吧。」
我點頭:「嗯,堡子和死人坡,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日升、日落,遙遙相望,大部分替命術唉施展的時候,需要生死相對、吉兇相顧,東生西往,所以我推測,陳大棒會在東坡殺人,人死後,他再將屍首埋在西坡,這樣一來,死者就不會化為厲鬼回來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