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二世 第4章 發小之約 天外橫禍
說也奇怪,莫離橋只覺得這隻畜生非同一般,自己從未見過,就連記性之中也無此獸。問問旁人,均搖頭不知,也都說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見到。原來,莫二楞他們只要是能打到手的獵物,他們見什麼就打什麼,從來有沒有考慮過什麼。他們捕獵獵物就只有一個原則,能吃,能打的就可以。
盛陽落去,明月高掛,微風陰陰,吹得樹葉唦唦。莫媽媽做了一桌子美味的菜餚,莫離橋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感覺,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讓莫離橋心裏倍感溫暖,從自己懂事起,這感覺從未有過。
晚飯過後,莫離橋跟父親母親聊了會,就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了,說是床只是用茅草鋪成的草墊上加用槿麻做成的墊子而已。
月光透過竹窗射到草蓆上,莫離橋躺在床上,並沒有馬上入睡,而是想起了今天看到那牲畜眉宇間那金黃色的裂縫。直到想不出什麼莫離橋才緩緩地睡去。然而,黑乎乎中,一黃橙橙,眾人皆無所知,仔細一瞧,原來是二楞吃飯時,把莫媽媽送與的護身符給落在竹凳上。時間流逝,午夜三分,明月上移,月光散射,透着窗兒,慢悄悄地從床沿移到了竹凳上。忽地下,黃白相間,月光與黃符相觸,雖是黑暗暗,頓時卻印得黃如宮殿,白如晝。這黃符在月光中竟無火自燃,哧哧作響,蒼蒼火焰,只是一瞬,便把黃符給燒得一乾二淨。窗穴來風,微微徐來,只是一掃,便消失殆盡。
劍閣某處竹林里。紫色迷煙繚繞,腐爛的味道到處瀰漫着,白森森的屍骨遍地都是。迷煙中時不時有黑影略過,也有綠、紅幾種顏色的光閃爍着。
忽然,竹林深處,獸吼之叫,昂激昂激,急急傳來。似怒吼,似悲傷,俞之咆哮,像之痛惜。猶如奔騰江河,浪聲吼吼。
隨着昂激昂激,無數的黑影往深處匯聚而去,一時間,鬼哭狼吼都差之一籌。整片竹林為之顫抖,期間竹林里外不斷有黑紫色的電蛇遊走,伴起一陣陣血腥的寒風。隨着寒風的肆虐,一股股的黑氣從地底冒出向深處匯聚,黑氣所到之處都慢慢地結成冰。不一會兒,這片竹林就被寒冰所覆蓋着,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絲絲寒氣悄然而生。
「嗤」,忽然一聲冰裂聲響起,緊接着這裂縫就跟蛛網一樣佈滿在冰竹林表面,爆破聲響起,這些景象都跟着冰一起碎成粉末了,一團黑煙飄走後,替之的則是一片普普通通的竹林,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殘月留光,微陽替之,天之邊際,魚肚之白。霞光彩彩,卻帶着詭異。
「哈~」莫離橋伸了個懶腰,嘴裏砸吧砸吧着,有些口乾了。起了床,沒有發現父親他們,想必他們應該去田裏了吧。此時已然農事已過,田裏的活兒並不需要多人操勞,所以小孩子們都紛紛去玩,大人們則下田幹活。閒着無事,莫離橋未曾好好瞧過石獅村,便動身在村里逛了起來,細細觀察,這裏的一切,似乎陌生,似乎熟悉。但是心中一聲說於自己,自己是喜愛這裏的。
「嘿,橋哥兒,命挺大嘛。死了又活過來了,你是不是屬貓的啊。」莫離橋走在村道上,耳邊忽然傳來一女聲,聲音清玲,猶如泉水之聲,動聽至極。
莫離橋順着聲音轉過身去,乍一看原來是看起來比自己小几歲的少女旁邊站着幾位年齡和莫離橋差不多的少年。莫離橋知道這幾個人,早前約好,去劍閣深處,找蜀道白猿討教一二,奈何先前莫離橋身負重病,所以眾人本想等莫離橋離世,再度約好一起前去,不曾想到莫離橋竟活了過來,於是便動身約好,齊齊跟莫離橋道喜,並商量入閣之事。
這說話的少女叫蕭白戀,他們都叫她小白,這不僅因她名字有白,還因她人長得也白嫩,看起來也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少女,但卻整天大大咧咧的跟着一大幫男孩玩,曾經偷偷地跟他們走出石獅村去劍閣里玩,差點丟了性命。
這幾人中最高的叫莫文聰,名字聽起來肯定是個斯斯文文的書生,但他的外貌卻與他的名字格格不入,這幾人中身材最壯的就屬他了,身高六尺,寬厚的膀子連布衣都被他撐起來了。但是他凡事都是深思熟慮的才做,這與他的名字總算有一點沾邊了,這次的探險也是他提出的,想必他們現在找上自己都已經準備好了。
虎口糧,平時毛毛躁躁,做事沒有準則。瘦小的身材穿着他父親寬大的舊布革,因從小就是個搗蛋鬼,在那次離開石獅村回來後,臉上就多了一塊傷疤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