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來了_頁2
的思維方式和榮辱觀已經逐步和寧鄉軍趨於一致,以奮勇殺敵為榮,以畏敵如虎為恥。敵人連影子都還沒看到,自己卻先跑了,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郝肖仁心中卻是一動,好象有點明白侯爺派自己過來究竟是為什麼,自己接下來又該怎麼辦:這裏距離淮安還有一天路程,距離前線還有好一兩百里路,只聽到一點風聲,這些廢物就散了。此刻的淮安城想必也『亂』得緊,渾水『摸』魚,正其時也!
當下,他只不住催促劉『春』快點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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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於淮安城一河之隔的草灣。、
河岸上有十幾個武士,天已經黑下去,落山的夕陽在他們身上剪出巨大的剪影。
這十幾個武士皆是一人雙馬,身上都沒有着甲,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對襟褂子。
夕光照在他們光禿禿的腦袋上,閃爍着片片紅光,那腦『門』上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剃,頭髮茬都長出來了。
所有人身上都是灰塵,看起來跟泥猴兒一樣,就連拖在腦袋後面的那根又短又細的辮子積滿了泥土和污垢。
不用問,這是建奴。
大河在腳下滾滾向東,對面那座城市已經開始上燈,星星點點的光次第亮起來。
十幾個建奴中,為首那人大約五十來歲,因為天光已暗,也看不清相貌,只在笑的時候,『露』出雪白鋒利如刀子一般的牙齒:「對面就是清江浦,淮安的北大『門』。這是淮安府唯一的『門』戶,只要拿下來,淮安就無險可守。你們猜,我在想什麼?」
他身邊另外一個建奴道:「准塔,我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想什麼,誰猜得出來。不過,這裏可都是明軍,你這次過來可沒帶多少人馬。須防着敵人突然殺到,卻是麻煩。」
沒錯,那個五十多歲的建奴就是滿清駐山東大軍的統帥,鑲白旗固山額真准塔。
聽到手下建議自己小心點,准塔嘿嘿一笑:「小心,小心什麼?」
他指了指左手邊遠處的一座小城鎮,反問:「小心草灣的山東軍嗎?咱們的斥候這幾日也不知道來這裏多少次了,卻也沒見他們放一個屁?又或者是河對面的清江浦守軍?」
他又用手指了指南面,一臉的鄙夷:「劉澤清的兵不成,老子不去尋他們的麻煩就算是便宜的,他們還敢不開眼過來自尋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