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回頭看看雙胞眙兄弟。他們只顧觀看隧道牆壁的特點，低聲交談是誰為什麼挖了這些通道。

    「是長人，看得出來。頭一回來時我就注意到了。」怒士用行家的眼光斷言，「太粗糙，不懂岩石的特性。他們是逆着岩層挖的，而不是順着紋路。」他指着岩石里纖細的紋路，「花點工夫就能看出岩石的提示。連我這個武夫都注意到了。

    「含沙量很高。」博倫打量着每隔幾米就用橫木撐着的洞頂。「很大膽的設計。」矮人評價道，「不是礦工也不是工程師。」他拿起武器小心地敲敲洞頂，馬上就有灰塵從上面沙沙落下來。

    「我不是大師，但我會徹底關閉這條通道。由於溫暖，岩石間的沙層里沒有了濕氣，使它們幹了。你師父不清楚地道里必須注意什麼。好，我們再一次······?」

    「別出聲。」童再次加重語氣提醒他們，「別破壞我的突然襲擊!」

    「你看看!這下我知道烏拉卡為什麼命令我們當心長人了。」博爾翻翻眼睛。「沒有哨兵，沒有報警繩，什麼也沒有。我們那裏可不會這樣。」他向他哥哥耳語道，但聲音仍然大得讓童聽到了。

    「這兒可以隨便進出，比進入一條死龍一條死龍的藏寶地還容易。」聽着雙胞胎兄弟倆的議論童躡踢腳前進。他的眼睛很快習慣了幽暗的光線，但他發現地道里太安靜了一點。既沒有門咯咯晌，也聽不到人聲喧譁。要不是有飯菜誘人的味道的話，他會認為魔法師同他的學校搬去另一座地下住處了。

    「也許他們將廚師留在這裏，撒出了地道。」怒士小心地推測道，「有可能他們發覺了他們的地道有危險。」博倫懲罰地望了他的孿生弟弟一眼。「他們幹嗎偏偏要留下廚師。」

    「因為他犯了事情。」博爾獰笑道，「罰他留下來做飯，直到岩石塌下或者他們將他扔進他自己的湯里煮了。」童已經放棄繼續勸告，就隨他們講去吧，地道里的房間和地板指示他們直接去養父的工作室。他敲敲門，當得不到回答時，他走了進去。

    「我們還是等等，不影響你們的再見。」博倫在他身後叫道。矮人的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他愣住了。一側是真正地亂成一團，書籍、勾線魔筆

    、實驗筆記和其他紙張像平時那樣到處都是；而另一側卻是井井有條。童還從未見過羅特的住處像現在這種狀況。魔法書按字母順序排放在書櫥里，紙張整齊地堆在一起，鵝毛筆和墨水瓶擺在規定的架子上。他一定是發明了一個幫他整理的新咒語，他驚嘆道。可能只將它用於房間一側做試驗。但願魔咒沒有將他一起清理掉。

    童穿過房間，希望發現什麼能解釋地道和魔法學校里為什麼這麼安靜的東西。

    怒士發出很晌地吸口氣。「等待讓人飢餓。」他宣佈說：「我去找長人的廚房。如果我們客客氣氣地請求，或許他們會給我們一點。」

    「我們應該帶上童。」他哥哥建議道，「別忘了沒有人認識我們······」

    「哎呀，他們會和我們認識的。」博爾笑着，重步走去。他餓得顧不上什麼謹慎了。

    「你要是想，你就在這兒等好了。我的胃已經拖到膝蓋了。」他向他的哥哥說道，博倫不想讓他一個人走。他們是人類的客人，舉止規矩一些很重要，但他不相信他弟弟一定做得到，所以他無奈的跟了上去，臨走的時候給了童一個眼色，童點了點頭。

    「童迪，我們去找廚房。我看着他。」他大聲叫完，已經跟在博爾後面跑去，他已經在通道的拐彎處消失不見了。矮人們辨識方向毫無困難。烏拉卡從小就教會了他們在地下辨識方向，不管他們先前已經到過那個環境沒有。他們能感覺一條通道是輕微地向下還是向上，他們能發覺細微的方向變化、分析他們在跑向哪個方向。

    不過這回決定他們方向的不是天賦，而主要是香噴噴的味道。雙胞眙兄弟經過空無一人的敞開的房間。他們聚攏在那裏商量着。

    「也許他們全都坐在一起吃飯。」博爾猜測道，同升起的不舒服做着鬥爭。他們走在烤肉味道聞起來最濃的通道里。他們的鎖子甲和護甲輕輕地丁零着，鞋子的厚底嚓嚓落在地道的地面。他們終於來到一道門外，門上各種各樣的斑漬表明它似乎是通向廚師王國的。博倫迅速地想擠上前，好稍微不那麼吵地出現在廚師面前但怒士已經

    將手放在板斧上，用力下按着。看着弟弟的動作，博倫猛的一驚。

    房間很高，有四個灶台，它看上去和其他房間一樣被遺棄了。灶火燃燒着，在給爐板加熱，大平底鍋蓋着蓋子，裏面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兩隻壁爐的火焰上方吊着大腹的鍋，鍋里的湯在沸騰。一塊塊肉鑽出褐色表面，又沉進液體。博倫感覺越來越不舒服，他仔細觀察。空房間和滿滿的鍋沒有意義。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終於來對地方了。」博爾看到那個鍋開心地宣佈，手放開板斧，從砧板上掰了一塊麵包。他堅定地走向前面的灶，將一張凳子推到爐前，將鍋蓋拾起一點，看得嘴裏流滿了口水。油汪汪的一塊塊，在湯里煮着。

    「那我們不客氣了。」他將一大塊麵包浸進汁里，張大頜骨，準備將他的飯前小吃一下子塞進嘴裏。「博倫焦急的吼道，「不要!」

    他哥哥的警告讓他停止了動作。

    「怎麼了！」他不高興地發火道。他的胃咕咕叫，在因為被忽視而造反。「你妨礙我吃飯了哥哥。」博倫站在門邊，左手握着戰錘。看上去他在準備迎接襲擊。

    「你馬上就什麼也不想吃了。你看看角落裏。」博爾望向所指的方向。廚師用來剔除骨頭、剁碎肉的砧板上堆着骨頭，它們不像是任何他熟悉的動物的。旁邊有四顆被剝掉皮的頭顱，從形狀判斷只能是長人的。一會兒之後他才醒悟他險些將什麼吃下去。他厭惡地扔掉麵包，跳回地面，同時發出了板斧。

    「我要是抓到魔法師，他的該死的邪惡魔法也幫不了他。」他噁心地發誓道。「我還從沒聽說人類或魔法師做這種事的。」博倫提醒他考慮，「你要是問我，肯定是有新的居民。敞開的大門是偷襲的結果。」他仔細地望向門口：「我們必須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