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倒是沒難為他多久，到點就放他走了，肖雨然那邊在等着。連陳天虹和韓薇都不擔心他對兩位美女做出什麼出格甚至是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因為鄧紅梅一般都在……她們這邊的話，滕舒婷的恩師，作曲系吳亦芬和龍富錦教授也經常過來指導她們。他們作曲系的教授，秦放歌在作曲上玩的那些小花招根本就瞞不過他們，黃靜她們讀總譜費勁，對吳亦芬這樣的教授來說，就都只是基本操作而已。論起作曲，他們可能沒秦放歌那麼天才，但他寫出來的曲子，讓他們來分析研究，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且，很多時候，秦放歌這個作者自己的話，其實並不適合把自己的作品講得那麼透徹。吳亦芬和龍富錦這樣的教授，以及她們民樂系的教授就比較適合講，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音樂學院的這些教授老師們，一個個都是從她們這樣學生時代走過來的，也了解她們的心情。他們帶學生像徒弟一樣，也不存在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情況存在，徒弟越優秀，他們也越有面子和價值。

    也不光是音樂學院這樣，藝術的類院校基本都這樣，說不好聽的，教出的學生越有名，老師的身價和授課價格都會跟着水漲船高，現在學生家長就認這個。

    鋼琴系的教授中，鄧紅梅行動最是迅速，收下了肖雨然這個學生，連帶着就把秦放歌給拉攏了，帶給她自己好處還不是最多的，她視作女兒的吳泓芹才是受益最大的。現在跟肖雨然一起，跟着秦放歌學習鋼琴，也給了她這樣難得的演出機會。

    鄧紅梅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吳泓芹和肖雨然兩個女學生身上，對她們的指導和督促也特別嚴格，尤其是肖雨然。貪玩好耍的性子，不給她壓力，她也很難像吳泓芹一樣每天勤奮練習。話說吳泓芹身上，她都沒操過那麼多心，反而是鼓勵吳泓芹應該多做練琴以外的事情。

    這晚上秦放歌還沒到的時候，鄧紅梅就已經在琴房裏等着了，最近秦放歌的歌劇演出，還有因為他而折騰出的那些事情爭議什麼的，她都知道，但並不打算在這跟他說。秦放歌也不需要安慰，他們的應對得也是相當優秀的。

    鄧紅梅更關心的是兩位女學生的鋼琴水平，她也是知名的鋼琴教授，可以提供鋼琴曲情感和大方向的把握。可具體如何提高，深入到每個樂句，符號，都還是秦放歌這個作者懂得更多，也完全彈得出來。她們就算照葫蘆畫瓢，收穫都是相當大的。

    當然，具體教學的時候，秦放歌和鄧紅梅都不會讓她們原樣照搬，都還是努力找尋最適合她們的演奏風格。他雖然強調細節，通過技術來表現情感，但這技術細節，也是掌握在她們自己手中，受她們控制的。她們也演奏不來秦放歌一模一樣的音樂。

    秦放歌就位後，也沒多寒暄閒扯，就還是進入正題，檢查她們的功課，聽她們彈琴。鄧紅梅給她們佈置下的任務就是交響音樂會上演出的曲目，她們都得練好才行。秦放歌這傢伙寫的鋼琴獨奏曲不要太多，各種練習曲都是可以搬上音樂會舞台的，還有練到吳泓芹都覺得想死的奏鳴曲，而像是《有很多變奏的詠嘆調》那樣的神曲，鄧紅梅都不讓她們倆碰。當然，肖雨然也根本不像碰，她更喜歡浪漫多情的曲目，像是小步舞曲、圓舞曲、夜曲這樣的，連前奏曲和賦格，也都比那樣的大部頭親切太多。

    鄧紅梅對她自然是知根知底的，也不會讓肖雨然去挑戰太超過她實力的曲目，她自己新人倒沒什麼，關鍵丟秦放歌的臉啊！也不拿她跟多學了四年鋼琴的吳泓芹比，演奏好為她挑選的那些曲目就行。

    好在秦放歌的鋼琴曲夠多，要不然，這十幾場的音樂會都不夠用的。

    國內大概會多演出兩三場的消息鄧紅梅已經收到，她對此並沒有什麼好說的，給她們兩個多點練兵的機會肯定是極好的。相對而言，國內的觀眾顯得比較寬容，也是平均音樂素養和欣賞水平沒國外的高，這點差距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尤其秦放歌的交響音樂會上座率提高了，很多剛入門甚至都沒入門的觀眾都湧入到了音樂廳中來。

    但鄧紅梅她們一眾教授都覺得這是好事，觀眾也是需要培養的，也不一定非要水平多高，多聽就行，這需要一個過程。萬事開頭難，最難的還是讓他們買票到音樂廳或者是歌劇廳里來欣賞高雅的藝術，進來之後，哪怕什麼都聽不懂，感受一下現場的氣氛，就是相當不錯的事情。

    這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