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沒落的春秋 第373章 不速之客
更新:06-27 16:43 作者:月冷秦關 分類:軍事小說
宋國都城商丘。
一老一少兩個人正神情沮喪的走在大街上,老的名叫公孫忌、小的名叫公孫驕,是父子倆。前幾天二人剛從秦國買了一批西域寶馬準備在宋國出售,由於戰馬在那個年代是緊俏商品,二人就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好好賺上一筆;可誰知道,等他們的商隊到了宋國之後,就被當局以販私的罪名給抓了,原來宋國規定私販戰馬是犯罪行為,沒收了他們的馬匹不說,還將二人下獄。最後二人使盡了錢財,拖了好多的關係,才換得了人身自由,但是馬匹卻沒有再還給他們。
走出監獄的大門,二人迷茫的望着宋國的大街,不知所措。
「爹,你餓不?我這裏還有幾紋錢,要不我們先找家店吃點東西。」
「也好,」公孫忌說道,面對兒子的通情達理,公孫忌一臉的愧疚,孩子都二十多歲了,放在春秋時期絕對是大齡青年,他還沒有給找下一門親家,原本指望這趟生意掙點錢好給孩子說門親事,誰知道竟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不得不讓公孫忌感到愧疚。
愧疚歸愧疚,但是飯還是不能不吃,二人走進一家不大的店面。
「店家,來兩碗牛肉麵。」公孫忌對店主喊道。人沒錢了,吃飯也不敢太奢侈,只好一人一碗麵解決問題,若是平常怎麼也得上幾個小菜,來上半斤酒,可是現在卻不行了,只好靠一碗麵來解決問題,就這還不知道下一頓飯在哪。
就在二人吃飯之際,鄰桌上的幾位客人的談話聲吸引住了公孫忌,「你們知道不,聽說晉國的國君被齊國人給殺了。」
「什麼?晉國國君被齊國人殺了?為什麼?」
「我聽說晉國國君不願意跟齊國人去晉國的山東之地,齊國人就殺了他們的太子威脅晉國國君,後來晉國國君隨着齊國人去了邢城,可又不願意與齊國人同流合污,最後齊國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就把晉國國君給殺了。」
「不可能吧,我聽說這事情的根根節節深的很,並不是你說的那麼容易。」
「那你說說看。」
······
鄰桌上幾個人不經意的談話,立即引起了公孫忌的注意,他停下吃飯,徑直走過去問道,「你們說的可是真話,晉國國君真的死了?」
鄰桌上幾個吃飯的人,一抬頭,被這個公孫忌沒頭沒腦的話給問住,隨後說道:「確實是死了,這與你有關係嗎?」
「有,當然有了,因為晉國國君一死,我就有機會可以回國當國君了。」公孫忌高興的說道。
整個店裏吃飯的人被這一聲給驚住了,這樣的街邊小店裏吃飯的普通食客竟然有人說他要當國君,不是精神有問題,那就是他們聽錯了;很顯然這麼多人都聽到他這麼說了,這肯定沒有聽錯,看來只有這人的神經有問題了。
只見公孫忌說完就跑過去拉起還在吃飯的公孫驕就走。
「哎!爹,你急啥,我還沒吃完。」公孫驕很顯然沒有他爹那麼高興,繼續在吃他的飯。
「別吃這個了,等我們回到晉國什麼樣的山珍海味還不盡着我們吃。」說完不管公孫驕的飯吃沒吃完,拉起他就往外走。
剛一走出店門,店主人就追出來喊道:「哎!你們的面錢還沒結,想吃白食咋的?」
公孫忌見狀只好從身上掏錢,可是他把身上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出一文錢來。
最後還是公孫驕從身上搜出幾文錢才結了賬。
店主借過錢,邊走邊說:「神經病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公孫驕一聽這話可不答應了,正準備上前與店主吵架,硬是給公孫忌拉走了。
出了商丘的北門,二人一路向西北而去,幾天後終於來到晉國的都城絳都。找到一家便宜點的客棧安頓好之後,公孫忌趁着夜色來到絳都智府。
「咚咚咚」
「咚咚咚」
「這深更半夜的誰在敲門。」深夜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書房裏想事情的智瑤。
智瑤正在納悶,下人已經在窗外問話了,「執政大人,一位名叫公孫忌的人請求見您,他說是您的朋友,小時候一起玩大的。」
「公孫忌?」智瑤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何曾還有這麼一個朋友。「小時候一起玩大的朋友,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智瑤一邊說一邊打開房門,下人進門後往前湊了湊說道:「他還說了他是晉國的公室成員,他爺爺是昭公。」
「昭公的孫子公孫忌。」智瑤回味着這個人,「哦,我想起來了,我小的時候確實有這麼一個玩伴。」
公孫忌是何方神聖呢?他確實是晉國的公室成員,不過就是遠了些,他的爺爺也確實是晉昭公。晉昭公生有兩個兒子,長子名叫去疾,也就是後來的晉頃公;二兒子名叫公子雍,也就是公孫忌的父親,這也就是說公孫忌乃是晉國公室的小宗。
由於是晉國公室的小宗所生,公孫忌自然就沒與繼承晉國大統的機會,這也倒給了他一個遊山玩水、縱情玩樂的機會。小的時候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和一幫成不了氣候的公子哥們玩耍,這其中當然少不了智瑤。
在這一幫玩伴中智瑤以自己的才能牢牢的掌握着這幫毛孩子,也就成了他們的孩子王。
由於在小的時候,公孫忌只僅僅是智瑤那一幫玩伴中不起眼的一個,雖然頂着公室成員的名分,但孩子們誰管你是幹什麼的,從來沒把他當回事,所以時間一久,智瑤自然就將公孫忌給忘了。今天他這突然一到訪確實讓智瑤感到有些突然。
「他不會也是為了當國君吧?」智瑤心中暗暗問道,「哼,就他那點德行也配當國君?」
「執政大人,到底見還是不見?」就在智瑤思索之際,下人再次問道。
「哦,還是見一見,請他到大廳稍候片刻,我隨後就來。」
下人走後,智瑤披了件衣服走出書房,由於還是初春,地處北方的晉國的夜晚依然是涼氣逼人,雖然披了件衣服,智瑤還是不停的搓着手。
來到大廳,公孫忌已經在那兒等他了,只見這位曾經的公室成員身着一件雜色的長袍(春秋時期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