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人神那些年 第251章 狗仔隊安分了
狂帝大婚,流水席連宴三日,不說盛況空前,祝福的聲音卻是一浪高過一浪。
這三天期間,祝逸仙除了第一天在場之外,之後都是把梁關一個人丟在黔泱宮裏,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去浪了;梁關也很開心沒有壓力,他專心地描繪幾幅備選的大婚場景,甚至還巴巴地跑去問秦筱,只為了多看她一眼。
不用多想,君狂也明白,這個年輕人是對秦筱上眼了。如果不是梁關禮數周到,君狂真想挑他點不是,直接打發走人。
第四天,按說君狂大婚結束,宮裏也算安靜了,祝逸仙和梁關也呆了夠久,采不到什麼大新聞,攪合不出什麼大時間,就應該偃旗息鼓了,可祝逸仙前三天做了什麼?
他去四處閒逛了。
他是純粹指望有人說君狂兩句壞話,他就可以撿個話頭適當地誇大扭曲,給大事年表製造一些賣點;無奈史官不配合,主人公不配合,就連民眾也不配合……
就連潛入專批個史官的書房,也一無所獲。史官去過的地方他都找過,可就是找不到一卷史冊。
別說是有人嫉妒君狂酸上兩句了,官家倒還有人說兩句閒話,民間眾人可都比他們自己結婚來得還要高興——原因無他,因為君狂以後有人管了,會更加勤政愛民。
君狂的政績,歷久經年可能已經被人淡忘;怠惰無常,可謂人盡皆知。只是這些跟民生沒有什麼巨大的關係,人們關心的終究是一日三餐柴米油鹽,君狂無功無過,中庸的君王總比獨裁的暴君來得好很多。
而經歷過今年的水患,秦筱被推到眾人面前,成為民間的福音,甚至得了個「仙子」的美譽;此次幾大強勢種族聯合入侵,凡界幾乎未受侵擾,才讓眾人回憶起關於君狂的傳說般的故事;靈界大戰僵持不下,卻因為君狂不顧安危趕赴戰場,與眾帝連手破邪鼎救道友,不顧己身損耗,連續驅動天道,將幾大強勢種族全面滅殺。
劫火荒原的火雖然熄滅了,但焦痕依舊,狼藉之中破碎的蟲巢灰燼和蟲巢當中一個個沒有被完全焚毀的白骨,赤裸裸地昭示着君狂的豐功偉績。新的傳說正在凡靈兩界口口相傳,又有多少人會荒謬到這個時候逆着眾人的意思,揭君狂的短。
然,揭了短,又如何?
不過是瑕不掩瑜。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嘴上一時爽,送進火葬場。
這種時候,民間已經開始有了瘋狂崇拜君狂和秦筱的個人組織,如果不想在大街上被圍堵胖揍,那最好還是吧嘴管嚴實點。
他祝逸仙能說什麼?說君狂縱容民間組織,大興個人崇拜?
但這事,在大陸上,不是很正常的麼?再狂熱的,也見過。
況且,他確實不想得罪玄宗。這一趟,註定他空手而回。
祝逸仙就臭着臉回到宮裏,一眼就看見梁關興高采烈地拿着一幅畫,問旁邊的宮女,畫得怎麼樣。他也顧不得落人話柄,臭着臉上前,一把奪過畫看了一眼,便揉成一團丟如水中:「差強人意,重新畫。」
宮女不悅地嘟着嘴,奈何祝逸仙到底是黔泱宮的客,尊貴得很,她可招惹不起,於是只能悻悻然告退,一肚子火氣只能跟一處做事的姐妹們說嘴去。
「師父,怎麼了?您這三天,在外面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梁關跟祝逸仙也不是一兩年了,當然知道對方是心情不好。說實在的,他跟着祝逸仙,本事沒學到什麼,卻成了對方的情緒垃圾桶,開始還會心有不平生悶氣,久而久之好像有點習慣了,有的時候甚至懷疑自己天生欠教訓。
祝逸仙一聽,火氣就上來了:「還能有什麼?我們在泱京呆了多久了,民間也走訪了不下三次,能動的人脈我全動過了,至今沒見到一條能用的消息。」這不就意味着,他打算藉以炒作的噱頭沒有了,大事年表的銷售不能飆出新高,他踩着其他人往上爬的野心也要延後幾年甚至幾十年。
「可我覺得,狂帝大婚本就是天下頭等的大事,再加上狂帝和帝後口碑都很好,帝後是凡界的仙子,狂帝是兩界公認的英雄,刊登這兩個人大婚的大事年表,怎麼會沒有人看呢?」梁關在一旁勸着。
事到如今,是沒什麼料可以挖了,祝逸仙不得不安分下來,走中庸路線,儘量把報道寫好。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祝逸仙眼珠子轉了轉,「今日本身打算辭行的,如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