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師兄的屬性設定搞錯了 第230章 斬城關
宋就在斬出那一劍後,便不再關注這邊,再往前一步,聲音隨之響起,「剛才這一劍無算,下一劍名為柔水,你且看好了……」
這話自是與賈真山說的。
天地一寂,而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循聲看去,那劍林盟主已被劍光吞噬,不知死活。
身為弟子,賈真山打心眼裏希望自己有個特牛的師祖,因而對於宋就如同砍瓜切菜般尋常的出劍,加之深深體驗過這種「尋常」的人,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亢奮之中。只是一路上聽着師叔與他說起個中厲害,難免還是有些擔心的啊。
畢竟此劍一出,聽劍樓得罪了橫斷山劍林不說,還一併得罪了天塹關背後的天元城。實在不曉得對於聽劍樓來說,到底會是個什麼後果。
不過,有這種為宗門「大無畏」考慮已經對不起他「劍痴」的江湖外號了,因此很快他收起心思,集中注意力觀劍。
畢竟受劍與觀劍到底還是不同的。
當初接劍時,最後他硬生生接下來的已經不到原本劍勢的三成,卻也是對他道心的一種「砥礪」,這會「旁觀者清」,必然也有收穫。
這種機會,對他來說百年難遇啊。
怎捨得再分心他顧。
或許真的是為了給後輩言傳身教,宋就的劍出的很慢,慢得對面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應對之策。
所謂劍修,除了遠距離屬性,便是「唯快不破」,在他這裏卻完全背離了世間對劍修的定義。
「柔水,綿柔不破,滴水穿石爾。」宋就說了一句,身側飛劍一陣顫鳴,如將要離弦之箭。
以宋就為中心,一股滔天氣浪席捲而起,仿是空氣都被割裂出一道道白痕。
一劍遞出,如「黃河之水天上來」,滾滾不可擋。
宋就從來不是什麼出名的劍修,更不是什麼科班出生,修為磕磕碰碰也不算高,之所以能夠斬出這樣的劍,他自身原因占的比例甚至不足三成。其餘七成中,一部分來自寒無逸對他的「加持」,剩下的則是一路走來,好不容易攢着「落袋為安」的「經歷遺產」。
天塹關一陣騷動,人群頓時散去,只留下「走不脫」的天塹關主事。
「起陣……」
一劍如虹。
「第二劍,搬山。」於是一劍又起。
「第三劍,碎星。」
……
一劍蓋過一劍。
若水出,天塹關防守陣便被轟得暗淡,眼看即將難以支撐。
搬山出,大陣破碎,所有主持陣法的天塹關修士七竅溢血,五臟受損。
碎星至,城頭崩碎,橫切出偌大一道口子,貫長街而過。
一城哀嚎。
宋就出劍三式,整個人也有些萎靡,原本「紊亂」的氣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腳下飛劍倒是劍意更加凜冽,溢着一股歡快。
宋就壓下心念間「再出一劍」的召喚,吞了吞口水,到底是有些超出自己預料,殃及無辜了。
世間道理千萬,九州規則衍化的道理,書院、學清觀、景明寺各自的道理,乃至市井小民的道理,交織而框架出這個繁雜冗錯的世間,講道理似乎從來不是明智的選擇。
大道至簡,果然還是「強權」二字最可行。
想到這一層,宋就收了心下那本就不多的負罪感,轉頭看向身後兩萬眼發直的賈真山,問到,「可有所獲?」
賈真山恍然回神,朝宋就躬身一禮便折身而回。
宋就嘿然一聲,還算滿意。
視線落在不遠處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的李道桐身上,宋就搖了搖頭,一副「怒其不爭」的口吻:「接下來的事交給你?」
李道桐老臉色變,真不敢盲目接下這麼艱巨的任務。打腫臉也充不了胖子。
「師叔明鑑。」
宋就輕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天塹關城頭上,慌亂暫且平息了下來,主事重新回到了城頭上,怒目而視,「聽劍樓這是要自絕於九州嗎?」
宋就未做回應,跨步而去。
眼下天塹關內真正能威脅到他的不多,至於天元城那邊可能趕來的傢伙,自有寒無逸出手阻攔,因此在剛才三劍之後,他明面上已經是方圓數里第一人了。
「童穡,你還要龜縮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