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陣，唐覺曉在假期後半段安靜了下來。

    一個是因為他累了，二個是他賺的錢夠多了，第三嘛，畢竟只是中考，中考的熱度持續力是遠不如高考的。但其實認真的思考，會發現高考的熱度持續力也並沒有太強。

    唐覺曉還是很喜歡和中學生交流的，倒不是他心態變得年輕，而是……

    他有發小的好朋友，出了事立刻能叫出來，為他兩肋插刀的也有！而初中、高中朋友，也有不少經常一起喝酒談心的。只有大學，交友廣泛的他只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本來他認為有兩個，一直到另一個在中藥生意上算計了他。

    小時候讀聊齋，因為年紀小，沒感受到社會的戾氣，唐覺曉只讀出了書里妖魔鬼怪的恐怖，並沒有讀出人們說的「映射現實」。

    長大了再看聊齋，唐覺曉的感悟就深刻多了。

    在社會上，有些人是人，但有些人已經鬼話連篇，其實這人已經是鬼了，想的只是吃人。不僅有鬼，也有妖怪，想着迷惑人。同樣的也有仙、神、佛，有的能降妖除魔，有的全知全能，有的普度眾生。

    剛出社會的唐覺曉滿口人話，簡直就是直接在說：「我是人。」於是妖物迷惑他，鬼怪想吃他，全因為他暴露了。

    他身邊當然隨時是有仙人的，但是當一個人被鬼迷了心竅之後，是聽不得旁人的勸阻的，只會一條路走到黑。就像《西遊記》裏孫悟空有火眼金睛，也勸不了被白骨精迷住心竅的唐三藏。好在唐三藏是主角之一，他虐猴哥千百遍，猴哥待他如初戀，不然早死了。

    唐覺曉在校園裏被保護得太好，結果一出社會就吃虧，大小的吃虧之下，他慢慢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亦步亦趨的行動，生怕被鬼吃了。

    中學生們在他眼裏幾乎全都是「人」，這是唐覺曉喜歡和他們交流的原因。

    只是，他們在唐覺曉眼裏再可愛，也比不上錢可愛……

    手裏有一千多塊錢，唐覺曉拒絕了唐爸給他買新電腦的獎勵，而是問要了500塊，偷偷到網吧包機做服務器。

    正規的網吧當然不行，唐覺曉知道好幾個黑網吧，民房裏擺放個十幾台電腦的那種，他可以去這些地方架設。

    在兩年前國家是嚴打黑網吧、外掛的，但現在已經知道打擊不了了，就沒有那麼嚴格，唐覺曉選定了8中附近一家黑網吧，包了幾台機器做服務器，每兩三天去維護一下，綠城奇蹟大搬遷，之前只是試水玩玩，現在可以認真點做，看能不能賺錢。

    他的私服是第一個做「同城」的，人氣火爆，不僅僅綠城的人來玩，周邊城市也多有人玩，現在8條線路基本處於「忙碌」狀態，在夜間偶爾會達到「爆滿」。

    這時候唐覺曉弄了個充值系統，賣一些大瓶回復藥、爆竹之類的東西，目前不賣升級裝備的寶石。

    挨了幾天別的私服的攻擊，唐覺曉巋然不動。可以說那些對付他的人，放2017年估計也就只能拿3000薪水，這級別是傷不到他的。

    然後陸續有人開「春城奇蹟」、「山城奇蹟」、「燕京奇蹟」之類的服務器，正面肛不過，開始各做各的。

    這些新服務器有的加大經驗倍數，有的加大升級獎勵點數，有的乾脆賣起了裝備和寶石！

    唐覺曉想了一天，決定按兵不動。

    任何方面的大躍進都是殺雞取卵的行為，這些看着超級爽的私服，等一個月後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慢慢的，唐覺曉的存摺里錢開始增加，一天幾十、一兩百，最高的時候一天增加了8000多，有一個富二代直接就砸了8000，其他人不過是陪襯。當然，也只有這麼一次。

    荷包變鼓，唐覺曉並沒有膨脹，哪怕他一周的收入已經是目前一些服務員的50倍。

    他開始重新學習編程，學習隱藏、防禦、攻擊。

    前世哪怕是畢業後他都偶爾幫朋友寫寫程序，那朋友在矽谷工作，月薪雖說只有3萬刀，不屬於超強力程序猿，唐覺曉也只是給他打下手，但這能力在2004年是逆天的。

    學習有目標，賺錢有方向，感情方面唐覺曉卻很迷惘。

    從前的世界，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現在車速很快，信息秒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