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晚上很是寧靜。

    冬天也沒有蟲鳴聲。

    只有姜家大院裏的路燈，將整個宅院照的燈火通明，驅散了冬日的嚴寒。

    讓人覺得十分溫暖。

    薑母的眸光帶着特有的和善，就如同燈光一樣，能驅散人心底的陰霾。

    「是的，伯母是怎麼看出來的？」

    坦然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慌張。

    在黑夜中十分出眾。

    紀煙眉眼挑着笑：「真是女孩子？怪不得。」她捉住君瓷的手腕：「我說這手腕就跟女孩子一般，太秀氣了。」

    君瓷訝異：「就憑這樣就能看出來？」

    「這倒不是，伯母只是憑直覺和觀察，若不是覺得懷疑，也不會問你了。」

    紀煙含笑望向她：「為什麼要扮男孩子？」

    她在知道君瓷是男生後，也沒有出現什麼覺得不妥的情緒。

    還是那般和藹。

    這個理由就好多了。

    「小時候就被叔叔嬸嬸當成男孩子養的，因為家裏沒有男孩，長大以後也就習慣了，現在也很難恢復女孩作風了。」..

    她語氣淡然，也聽不出半分埋怨或是覺得不公。

    就是一種很平常不過的情緒。

    紀煙查過君瓷的資料，知道小時候的君瓷過的不太好，此刻聽她如此平靜的說出來，倒是生出一種心疼的情緒：「這我倒是知道，也是苦了你這孩子了，不過，你畢竟是個女孩子，難道沒有考慮過換回女孩的身份？」

    「也會以後會。」君瓷挑起唇角：「但是至少現在我沒想過，因為男生的身份方便點。」

    「姜奕不知道吧？」

    紀煙說起這話，忽然帶着點意味深長的意思，竟將另一件事也透露了出來：「是不是在和奕兒交往？」

    君瓷是真的驚了。

    「這麼明顯嗎？」

    關鍵是以男生的身份和姜奕交往，這樣紀煙都能瞧出來？

    一般人不是該連這種想法都沒有嗎？

    「我畢竟養了他快二十年了，他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說起你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真拿你當朋友可不是這樣子，我瞧着他對紀墨尹他們都沒對你這麼親，還看不出來？」

    紀煙調笑道：「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反對你和姜奕的事情，你們互相喜歡就行，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

    看她的態度是真的很友好。

    咕嚕遺憾道：「真可惜，咕嚕在小說電視裏面看到的那種給你500萬離開我兒子的豪門戲碼居然沒有出現在薑母身上……」

    君瓷：……

    她差點沒控制笑出聲，便問了一個假如的問題：「伯母，如果我真的是男孩，你還會同意我和姜奕交往嗎？」

    「不用提這種不現實的事情。」紀煙輕輕拍了拍君瓷的手背：「沒有這種如果，因為你是個女孩子，你也該清楚。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拎不清的，這種假設的事情以後就不要說了，不過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暫時不會告訴姜奕，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會替你瞞着，他要是看不出來，也怪不了別人。」

    因為君瓷是表現真的男性化，看不出來也是正常。

    紀煙雖說眼光毒辣的看出來了，不過，她反而覺得這種事情，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