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
一人一猴來到洞門前,但見洞門緊閉,周遭只有鳥叫蟲鳴,沒有一點人。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猴王左右打量,回頭看見崖頭立一石牌,約有三丈餘高、八尺餘闊,口中念着石碑上的一行十個大字。
「這是心肝脾肺腎的心字,不簡單,不簡單。」
展武吒心念一動,故作有學問的說着,也在左右打量着果樹,發現了很多不同季節的瓜果,也發現許多令自己寒毛直豎的目光,面上表現沒有半點破綻,時不時的頜首做微微點頭狀。
「你不說,俺倒是沒有想到這竟是個心字。」
猴王再度凝視着石碑上的十個大字,若有所思,沉吟道:「常言道,大道至簡,心之一字,這般是由簡至繁,還是從繁入簡。」
「不談那些,那松枝梢頭有松子,俺去摘來嘗嘗。」
猴王看着石碑,想起樵夫指路之事,又看了看洞門,有些不敢敲門,說着話,三兩步跳上松樹,去摘松子。
展武吒已經非常確定這周遭是非常不簡單,總有種怪異的感覺,有心嘗試實驗時空類的能力,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行動。
「給,這松子味美。」
猴王摘了些松子,來到展武吒身旁,待得展武吒吃了松子,猴王這才笑道:「展兄弟,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好好好,我去敲門。」
展武吒吃了幾顆松子,說着就上前要去敲門,心中也是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這時。
吱呀一聲。
斜月三星洞的洞門從里打開,走出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道士衣袍兩袖寬大,舉手投足間自由一股不凡的風度姿態,稱得上仙風道骨。
展武吒目光移去,感知到對方體內蘊含着相當龐大的能量,堪比尾獸,又聽到猴子細聲念叨着仙童兩個字。
「何人在此騷擾?」
道童走出門,高聲叫道,而後才打量起眼前出現的兩人。
猴王扯着展武吒,走上前去,躬身道:「仙童,俺們是訪道學仙之弟子,更不敢在此搔擾。」
「你們是個訪道的麼?」
仙童笑這問道,仔細觀察,才發現眼前這人原來是個會說人話的猴,但也沒有覺得奇怪。
「是。」
展武吒和猴王一同回應。
「我家師父,正才下榻,登壇講道。還未說出原由,就教我出來開門。說:『外面有兩個修行的來了,可去接待接待。』想必就是你們了?」
童子話音剛落。
猴王欣喜之極,笑道:「是我們,是我們。」
展武吒卻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想起原著劇情,眼前這仙童可是聽須菩提祖師說只有猴子一人,現在卻從須菩提祖師那聽有兩人。
這讓他有種自己的行藏被看破的一種感覺,思維急轉,想起一些人對西遊記的分析,以及諸多穿梭到西遊位面的情節,大多都是言說只有猴子,然後是出乎預料的多出一人什麼的。
進而營造出一種猴子被蒙在鼓裏,被人算計的潑天大局。
但眼前這一幕,讓展武吒推翻了一些猜測,但也分析出一種更恐怖的猜測,索性跟着猴子,大抵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你們跟我進來。」
童子說着,轉身帶路。
猴王拍了拍身上由毒液護腕變化的衣袍,認真檢查了一番,而後拍了下展武吒的肩膀,示意一同隨童子走進洞府內。
展武吒頓時明悟這洞府是有陣法的,那洞門是出入口,心想這或許是之前覺得古怪的地方,同時也有些好奇,想要研究這種陣法。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一人一猴眼前豁然開朗,難以計數的閣樓宮殿遍佈周遭,井然有序,而中心位置是個大廣場,這大廣場中間有個美玉砌成的樓台。
只見那一派仙風道骨的菩提祖師端坐在高台上,兩邊有三十個童子侍立台下,台下中間一條走道,門人弟子分坐兩旁。
開門的童子繼續領路,猴王和展武吒跟隨着上前,來到高台前的空地上,而後開門的童子躬身行禮,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其周遭的一些弟子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一人一猴。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