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行線 第一百六十六章 原來如此
捲毛對溫諒和寧小凝還有印象,畢竟像寧小凝那樣有氣質的女孩不太多,他眼神一冷,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這個小男孩就表現的比較欠揍,為了正事要緊,沒跟他計較,這會竟然還敢出來湊熱鬧,真是人小鬼大,不知天高地厚。
為首的公安同樣黑着臉,他幾乎要下定決心,準備厚着臉皮離開,沒想到跑出個小年青,大言不慚的叫嚷着抓人——你當老子是公安局長啊,說抓人就抓人,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值得拿老婆孩子的安危來拼命?
年輕的公安則是一喜,有了人證許多事就好辦了,看向捲毛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善,一門心思想把這個囂張到極點的傢伙弄回所里好好的整治一番,以泄心頭之恨。他警惕的盯着捲毛,往前走了兩步,對為首的公安低聲道:「劉哥,動手吧,我不信他們敢襲警……咱們要不抓,今後這片是沒法呆了……」
劉姓的公安思來想去,誠如年輕公安所說,抓了捲毛等人,要真有後台,大不了接到上頭髮話再放了了事,他秉公執法,誰也說不出什麼錯。可要今天這樣灰溜溜的走了,以後在這片區域再也抬不起頭做人,兩害相權取其輕,幹了!
劉公安不再遲疑,從腰後掏出手銬,道:「既然有群眾揭發,不管你有什麼理由,總得先回派出所交代清楚。你要識趣,這玩意就不用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捲毛哈哈大笑,大笑聲中撩開上衣的一角,從腰後掛着的棍套里抽出一根16英寸標配的機械鎖甩棍,手腕上提後下甩,清脆的撞擊聲讓人心頭微震,精良的做工和完美的鍍層,讓延伸出來的兩節棍身發散着鈦黑色的金屬光澤,顯得大氣又神秘。
溫諒對器械了解的不多。當然認不出棍柄處的asp代表着什麼,但他很容易從外觀上判斷出這玩意價格不菲,看來捲毛確實不是一般的青皮,至少裝備已是橙武級別。比白色(比如板磚)、藍色(比如鋼管)等低級裝備強多了。
可溫諒沒想到的是,耳邊又接連響起咔咔咔的聲音,在捲毛身後的七個人手中都多了同樣質地的甩棍,斜垂在腿側,棍頭指着地面,華麗麗的演繹了一幕刀槍如林的震撼畫面。
年輕公安嚇的後退了一步,劉公安比他好點。穩穩的站在原地,可臉色蒼白如紙,握着手銬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他們不過是街道派出所的小治安警,又不是刑警隊那幫專抓重案要案的厲害角色,何時見過這等場面,怕一些,痿一點,情有可原!
溫諒眼中的疑惑更濃。這樣奢華且殺傷力巨大的制式裝備,就是安保卿最核心的團隊也沒有捲毛他們的配置好,毒蛇那把匕首應該不錯。可也僅僅是他一個人而已。
那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兩位,別說我不給你們面子,現在掉頭出去,我不攔你們,可要是給臉不要臉,老子認得你的大蓋帽,老子的棍,不認識!」
劉公安額頭上滲出冷汗,心中在艱難的做着抉擇。面前這群人明顯是瘋子,他們是真的絲毫不把自己這身皮放在眼裏,是命重要,還是代表的國徽重要?是拼着受傷硬氣一把划算,還是忍了這口氣讓街坊四鄰指着脊梁骨嘲諷一輩子划算?
人啊,這一生其實都在做着這樣那樣的選擇。有時候選對了,一好百好,可有時候選錯了,就再也回不了頭。
溫諒拖延到現在,已經讓捲毛等人表演的夠了,不管是打人、砸店、拒捕、恐嚇隨便哪一條罪名,都足夠讓他們在監獄裏蹲個十天半月,何況最後連甩棍都出來了……
看着兩公安便秘一般的臉,溫諒都替他們難受,論起他跟劉天來的關係,也不好讓場面太難堪,從口袋摸出手機遞給劉公安,道:「要不打電話叫人?」
這年頭基層還沒配備警用呼叫器,手機什麼的更是想都別想,要不是通訊受限制,兩公安也不會這麼無力,捲毛等人也不敢這麼囂張,所以說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真不是吹出來的。
劉公安還沒想明白這個年輕人手裏怎麼會有手機這種稀罕玩意,一道棍影夾雜着風聲衝着溫諒的手劈了過來。
「小心!」
一直沒有做聲的寧小凝臉色大變,她站的靠後,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卻無法出手阻攔。
溫諒眼角的餘光一直沒放鬆對捲毛的防範,他手中的棍頭剛剛有上翹的跡象,立刻收手移步,這時寧小凝的小心才傳入耳中,可哪怕這麼迅捷,也只是堪堪避過,甩棍幾乎擦着手臂一閃而下。
兩人都是一呆!
溫諒沒想到捲毛的速度竟然快到這個地步,從棍起到棍落,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要不是他預判在前,果斷閃身在後,絕對躲不過去這一棍。
捲毛同樣被溫諒的身手給震住了,他出其不意在先,又是最拿手的劈手棍,一般人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可這必殺的一棍卻在這個年輕人身上落空了。
另外幾人見捲毛動了手,頓時要一擁而上,捲毛怒喝一聲:「都別動!」
溫諒也舉起手,示意寧小凝不要過來,同時也讓藏在人群中的水哥等人不要輕舉妄動。
「你是誰?」
捲毛的神色第一次凜冽起來,他奉命而來,為的是立威,是懲戒,所以圍觀的人越多越好,所以面對公安也不能有絲毫軟弱,反正出了事有上面的人兜着,別說小小的青州,就是整個江東,也沒有他老大擺不平的事。
可捲毛也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說在關山道上是一等一的眼光狠辣,溫諒看似不顯山不漏水,可身上的氣度,挺身而出的膽色,再加上剛剛讓人不得不重視的身手,都說明他是今天這場衝突里的變數!
捲毛最討厭變數!
溫諒將手機扔給身後的寧小凝,這是左雨溪送他的禮物,也是兩人當初相識於青萍微末,搏殺於絕境險途的見證,要是不小心弄壞了,殺了捲毛也彌補不了這個損失。
「你又是誰?」溫諒不答反問。
捲毛手腕用力,甩棍無規則的上下輕搖,說不清下一刻會砸向哪裏,給人一種莫名的威懾力,他冷冷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