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的，他有些緊張起來。他並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什麼，也不知道她的想法，他……

    她會介意嗎？

    「我聽到了，你說養妖怪。你看到妖怪了？」

    「嗯。」花其朵輕輕點了一下頭。她還滿腦子在想，呆會兒她要怎麼解釋，她是怎麼發現的呢？

    糟糕！

    她怎麼就說露了嘴呢？

    她也是有秘密的人，很清楚守護一個不能說的秘密是多麼令人糾結的事情，特別是你還不想欺騙對方。

    「你會害怕嗎？」莫非小心地問道。

    阿堂似乎也有些緊張，飛到了莫非的肩頭，緊緊地盯着花其朵。

    畢竟，這可是事關它主人一輩子的幸福，要是這個女人害怕的話，怎麼辦？總不能，讓它躲一輩子吧？

    花其朵搖頭，她瞅了一眼阿堂：「其實，也還好了，我目前看到的妖怪都挺可愛的，似乎也沒什麼壞心。如果它們不害人的話，我想我可以接受的……」

    以及接受一個養妖怪，有可能自己都是妖怪的老公。

    她以前看電影的時候，女妖為了報恩什麼的，來到了人類男主的身邊，以身相許。結果男主發現女主是妖，一下子無法接受。或許，後來還是接受了，但不是誤會，就是「人妖不可相戀」之類的，最後悲傷結局。

    莫非微微勾了一下唇，心頭有些淡淡的喜悅。雖然很淡，卻讓他十分驚喜。

    他已經確定，她必然是知道了什麼，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但他很高興，她沒有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更沒有表示排斥。

    她看上去，像是在聊一位可以親近的朋友，只是因為之前不認識它，感覺不太好聊人家的私事，有些不太禮貌的罷了。

    淡然處之，心生歡喜。

    「其實妖跟人一樣，也分善惡。有的時候，妖更簡單一些，它們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它們很單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它們不會免強自己。當然，也有一些妖怪，因為沾染了凡世的黑暗，心生怨恨，各種陰謀詭計，害人不淺。所以，遇見妖怪的時候，我們並不需要太過於驚訝。若它是友好的，便像待朋友那樣互相點一下頭；若是它是惡意的，那麼就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直接解決掉就行了。」

    「那……」花其朵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是除妖師嗎？」

    莫非笑了一下：「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如果遇見了，就出一下手。沒有遇見，那就算了。」

    我靠！她老公不是妖怪，原來是除妖師？花其朵瞪大了眼睛：「那，老公，你會像電影中演的那樣，飛天遁地什麼的，還有排山倒海，呼風喚雨，你會嗎？」

    她有些小小的激動，有些語不達詞意。

    看到她興奮的樣子，莫非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強大，就跟她心目中的英雄一般。他整個人也有些興奮，身體裏所有的細胞都在飛躍，想要從他的身體裏跳出來，跳一場歡快的舞蹈。

    「沒有那麼厲害，只是會一些小小的法術。」莫非說得非常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