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龍圖天下 第二百零七章 天子崩 一
翌日。
清晨。
東宮之中,大殿之上。
太子劉辯,少年錦袍,安坐桌前,目光看上手中的一本奏書,半響之後,才抬起頭,看着何進,微微有些皺起了眉頭:「舅父,你可知道太傅之位已虛設多年,突然封太傅,是否有些不妥也?」
突然封太傅之位,讓他有些不安。
而且這個太傅,還是給了一個黃巾餘孽,當有些滑稽。
「殿下,如今南陽兵權,乃是殿下心腹之患,南陽越潁川,可直入關中,若是牧山率兵與十常侍為伍,殿下若想登九五之尊,恐艱難也,唯解南陽之兵權,才能讓殿下無後顧之憂,殿下何在意一點點的虛設之職呢?」
何進聲音平靜,卻不可一世,有不容反駁之意:「臣都是為了殿下好,殿下要知道,在這京城之中,陛下尚未真正的信任殿下,殿下唯有手握兵權,方能自保,上位九五,還請殿下三思!」
「這個……」
劉辯有心反駁,但是聽到何進強勢的聲音,卻落了一個節拍,有些說不出來。
「殿下,臣是不會害你的!」何進臉龐微微有些不悅,冷然的道。
「好吧!」
劉辯無可奈何,只好應允。
這時候何進才露出笑容。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很多了,太子出面,他以勢壓迫,北宮之中,即使天子也難以反駁,這聖旨自當名正言順的頒發下去,八百里快馬,奔赴南陽。
但是宣旨的使臣才剛剛離開雒陽,雒陽就已經炸鍋了。
「太傅?」
「不可能,牧元中不過只是黃巾投誠,官至南陽太守,何等何能,居然等上公之位!」
「荒唐,朝廷荒唐!」
「哎,朝廷讓某家實在失望,想某家十年寒窗,未能出仕,如今一黃巾之反軍餘孽,都能位列朝廷公位,何等可悲!」
「如此朝堂,吾等天下士子,可有希望啊!」
「大將軍何進,國賊也!」
「……」
牧山一步登天,引起了反應太過於猛烈了。
如今的天下,還不是一個沒有秩序的亂世,朝廷制度之下,官爵晉升,講究的是資歷,一步登天者,都會引來眾怒,讓多少苦苦求官者怨憤不宜。
牧山成為了其中。
而何進,肆意封官爵,也讓他的聲望在天下人之中的走向了一個跋扈權臣的印象之中。
……
太尉府。
盧植與王允對立而坐,兩人飲酒,酒過三巡之後,才開始商談。
王允道:「子干兄,何進如此弄權,非大漢之福!」
「吾何不知也!」
盧植苦笑:「可當今之上,太子信他,吾能耐他何也!」
「未雨綢繆!」
王允執着的道:「我們可不能讓皇權旁落,天下正統衰弱,以臣逆君,以仆傷主,可對不起皇恩浩蕩!」
「太子非當今天子,當今天子,昔年忍讓之心,讓人不寒而慄,可太子卻怯懦,他不敢反何進!」
盧植道。
「我們決不能讓朝廷落入此人之後!」
「你有何良策?」
「請出陛下,做主天下!」王允堅決的說道。
「可如今北宮之境,皆為何進北軍之統帥!」
「西園精兵,或許能用!」
「袁本初?」
「還有曹孟德!」王允搖搖頭,吐出了一個名字,微微眯眼:「此子或許對天子有恭謹之心!」
……
司空府。
一個廂房之中,袁逢雙手背負,看着庭院外綻放的花朵,眸光獵獵:「太傅之位,何遂高這一次倒是下了重本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收回南陽兵權!」
「如此肆意弄權,恐又是一個梁冀也!」
坐在軟塌上的是袁隗。
袁隗修養多月,身體之上,已有一些好轉,但是燒傷之地,卻無可逆轉,容貌破損,已是悲憤,常躲在屋中,性格也是越來越喜怒無常,聲音更是有些陰冷:「他若是奪得南陽兵權,那日後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