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龍圖天下 第二百七十一章 好戲開場了
雒陽城中,天一酒肆。
這是一座酒樓,三層木樓,無論膳食還是的美酒,都是雒陽一等一的,地理位置更是在南宮正門的街道之外,自然客似雲來,熱鬧非凡,哪怕不少達官貴人,上朝下朝的時候,都會在這裏小酌一杯。
「伯覦兄,請!」
雅閣名廂中,竹蓆鋪地,珠簾四垂,一張案桌,佳肴名酒,紛紛上桌,牧景跪坐當前,手握一盞美酒,對着眼前的青年,拱手說道。
「請!」
衛覬神色有些勉強,但是手中的酒盞還是對嘴而空。
酒過三巡,兩人方開始言談。
「伯覦兄好像很拘謹?」牧景微微一笑,道。
「覬一介白衣,向來少理會朝政之事,今天突然得揚名雒陽的明侯世子宴請,心中有些受寵若驚,還請見諒!」衛覬接任河東衛氏的家主已經有數年之光景,年紀雖不大,可見識頗多,自然不是什麼緊張,更多的是忐忑。
河東衛氏,自當年皇后衛子夫,名將衛青而立足河東,風風雨雨數百載,關中世家之中數一數二,天下士族之中也是的名列前茅。
可是自從父親死了之後,叔父輩皆無出息,青黃不接,逐漸失去了河東第一世家的風光,如今頗有日落之勢。
想必權傾朝廷,獨掌乾坤,宛如煌煌烈日的牧氏來說,衛家恐怕只剩下一個名聲了。
這時候牧家少主,赫赫朝堂的明侯世子突然之間的下帖宴請自己一個即將沒落的世家家主,怎麼看,都是的一個鴻門宴,可這宴他不來也不行。
這個面子,他必須給,今時今日你的衛氏一族,得罪不起牧家。
「我曾仰慕衛氏,當年的衛大將軍何等驍勇,殺得異族血流成河,捍我漢室子民太平,可惜,今時今日的衛氏,只剩下一群儒家子弟!」牧景的聲音頗為可惜。
衛覬聞言,心中微微一痛,看着牧景的眸光陰狠了三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正常了,笑着說道:「先祖之本事,吾等不孝子孫,十不能領悟一二,實在羞愧!」
「好心性,好一顆忍讓之心!」
牧景眯眼,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衛覬,心中暗道:「世家之中雖有狹隘之法,可不愧領天下之流,對外雖有苛刻,可對家族子弟的培養,可謂是的不遺餘力,族中子弟,怎會沒有英才,衛覬此人名不如衛仲道才名揚天下,可他能成為衛氏家主,絕非他是嫡長子的緣故,此人忍讓堅韌,他日若是展露獠牙,必讓人畏懼!」
世上不缺才能輩出的人。
但是心性上能堅韌到這個地步的人,卻很好。
他發現自己有點小看這個鬱郁不得志的衛氏家主了。
「某聽說伯覦昔年得河東儒者舉薦,曾出仕安邑縣主簿,可只是三月時間,就致仕歸家,到底何之緣故?「牧景問道。
牧景自然想要和他聊聊,怎麼可能不起了他的底細。
衛覬的一切,都在他腦海之中。
「覬才少力薄,不堪擔當縣中的主簿之職。」衛覬平靜的回答:「所以覬辭去官職,安心在府中的研讀書籍!」
「是嗎?」
牧景笑眯眯的道:「我之前曾經有人這麼說過一些話,不知道真假,傳言河東大儒,衛家前任家主衛深的親弟弟,衛氏行氣的衛湛,今年五十有四,乃是河東郡中,名氣非凡,德高才具之輩,在衛氏之中更是能影響老一輩的存在,可惜他偏愛衛仲道,一心認為,這衛氏當在衛仲道的領導之下,方能綻放昔日榮光,不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純屬惡意誹謗!」
衛覬面無表情,搖搖頭,道:「牧世子,你說笑了,我七叔的確是河東數一數二的大儒,但是他為人敦厚,行事賞罰分明,對覬更是關愛有加,此言不過是流言罷了,離間我們兄弟之情而已,世子不可人云亦云!」
「我想也是!」
牧景聳聳肩:「衛仲道要提親,伯覦兄千里迢迢從河東而來,必然是兄弟情深!」
「那是自然的!」
衛覬的神情深色的三分,眸光越發的冷。
他的心更是忐忑。
牧景這個少年,越發的讓他有些摸不透了,他只能如此應付着。
「不知道伯覦如何看當今天下的時局?」牧景親自給衛覦倒上一杯溫酒,話語之風突然轉變,從家族兄弟之情,一跳,跳到了天下時局,看是閒聊的話題,卻讓衛覬冷汗滴落。
「回稟世子,覬如今不過只是一介白丁,不敢言朝政之事!」
衛覬穩住心態,繼續應付了一句。
「隨便說說而已,伯覦兄不必介懷!」
牧景舉起酒盞,抿了一口,仿佛很悠閒的狀態,倒是讓氣氛緩和了一些:「伯覦兄其實也無需在小弟面前如此拘謹,小弟比伯覦兄年幼,本就是儒家學子,今不過以儒家學禮而宴請伯覦兄而已,小弟牧景,字龍圖,還請伯覦賜教!」
「龍圖兄謙虛了!」
衛覬看牧景如此說,當即改了稱呼,而連忙還禮。
儒家有儒家的規矩。
牧景用這規矩,他作為儒家學子,自然也不能丟了規矩。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接洽了牧景的話題:「龍圖兄此言根本無需問我,當今天下,權柄已盡在令尊手中,天下如何,當看令尊之能而已!」
「伯覦當真是如此看的?」牧景眯眼。
衛覬面容微微正色起來了,有些事情可以裝糊塗,有些事情必須要明立場,他知道,牧景在審視着他,所以他不能膽怯:「強兵,既可強國!」
「說的好!」
牧景笑了:「伯覦兄無疑就是再說,吾父手握強兵,可鎮得住朝堂天下,可景卻不這麼看,有強兵仍不足,需有民心所向,方可讓天下安穩!」
「那龍圖兄認為,何為民心!」
「有人說,民心即使天下民眾的歸心,民心不可強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