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蘇塵根本無法說話，鮮血灌滿了他的喉嚨管，他很萎靡，很虛弱，雖然，傷勢在快速的癒合，但，還是需要時間。

    他的眼睛，與之葉芷對視，怒火在瘋狂！

    「天才有很多。但，能活到最後的天才，沒有幾個。不要覺得自己擁有一些可怕的修武天賦，一些奇遇，一些秘密，就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了。這個世界，比你想像中更大。今日，本宮不殺你。」

    葉芷繼續道：「就算本宮殺了你，也沒什麼，即使此刻，九蒼神閣內，不知道有多少高層、老怪物們在看着你，對你也有欣賞，但，本宮要殺你，無人會阻擋，也無人敢阻擋。」

    「你不……不殺我？一年！！！最多一年！一年後，你會後悔的！」蘇塵死死地咬着牙，心底，是刺骨的恥辱。

    他看的清楚，葉芷是無所謂自己的、是不屑於自己的、甚至，在她眼裏，自己連螞蟻都算不上。

    葉芷那種無趣的安靜、毫不在意的無視的眼神，讓蘇塵升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怒火，一股能夠燃燒一切的怒火。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燒着了。

    他感覺，自己的鮮血都要蒸騰乾淨了。

    他齜着牙，呼吸伴隨着鮮血流淌在他的氣管里，是腥味，是濃郁無比的腥味。

    「呵呵……」黑衣女子淡淡的嗤笑了一聲：「很多人都放過狠話。可惜，沒有幾個能做到。你，也不例外。天才，可以驕傲，但，不能放肆。當你實力不如一個人的時候，就不要找死。或許有人能罵本宮，但，絕對不是你。和本宮道歉，本宮可以饒你一命。」

    蘇塵沉默。

    眼珠子已經在血紅之中妖異了，他在與之九幽和老龍溝通：「老龍，九幽，能借我力量嗎？我要戰！戰！！戰！！！」

    如果不戰，蘇塵確定，他會瘋的。

    那股怒火，如果發泄不出來，甚至能把自己都燃燒死。

    道歉？！

    怎麼可能？

    他沒有錯。

    是這該死的賤人，自己賤。

    他蘇塵，沒有錯。

    她弟弟死活，和老子有幾個鳥關係？

    今日，要是真的在強壓下道歉了，或許，他可以完好無損，但，他的武道之心，就破了。

    他的武道之心，就是逆天而上，就是不死不屈。

    他無錯，覺不到錢。

    即使面臨生死威脅！！！

    「蘇小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的你，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差十倍，差一百倍。她不僅僅是天道境九層的境界，實力上，還要比她的境界強不少。你就算巔峰狀態、完好無損，借用我的力量，都不會是她的一招之敵，何況，你已經重傷了。」老龍嘆了口氣：「她對你，並沒有殺意，你好好努力，正如你所言，一年後，她不會是你的對手的。」

    蘇塵越發的沉默了。

    他恨，恨自己的實力不夠。

    恨自己太弱小了。

    「怎麼？不願意道歉？」黑衣女子淡淡的問道：「倒是有些骨氣，可惜，這種骨氣，是愚蠢的骨氣。」

    黑衣女子的美眸之中，已經有了殺意。

    對她而言，蘇塵就是可殺可不殺的，就是螻蟻。

    沒錯，是螻蟻，即使蘇塵只有二十七歲，即使蘇塵只是固字恆古境二層，即使蘇塵擁有碾殺伍天惡的實力。

    但，在她看來，蘇塵就是一個空有傲骨，犟的愚蠢的蠢驢。

    「道歉你~~~~媽啊！！！」蘇塵齜牙咧嘴的罵道，他確實失去理智了，妖異的血色的眸子越發的閃爍，隨時隨刻，眸子都要有爆裂的感覺。

    黑衣女子美眸一閃，就要直接動手打殺蘇塵。

    可就在這時。

    「我……我為他道歉，求你不……不……不要殺他。」第一妤晴，第一妤晴竟然站出來了，她看起來非常非常的恐懼、害怕，絕美的臉蛋上，一絲絲血色都沒有，但，她還是強忍着那極盡的恐懼，站了出來。

    不為其他，只因為，她覺得，自己欠下蘇塵一條命。

    現在，蘇塵有了生命危險，她應該站出來。

    就算是死，她也不後悔。

    做人，有所為，有所不為。

    她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