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棺 第九十七章 半夜故事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打了個激靈,我知道這人是誰了,這是新墳里的那個死人。
我馬上回答說:「今晚就給你,你別着急。」
這人聽了之後就說:「要不然你現在給我算了。我自己回去燒。」
我還巴不得這樣呢,誰願意再去他墳頭上燒紙呢。
我把這人請到紙紮店,他進來之後就把傘收起來,抱怨說:「太陽雖然落山了,可是還有點陽氣,不拿傘擋着點真受不了。」
我就乾笑了一聲,隨手拿了幾疊紙錢,找了個電子秤開始稱。
這人在旁邊看的很仔細,好像生怕我缺斤少兩似得。過了一會,他忽然說:「我叫楊西。」
我點了點頭:「嗯,名如其人,你是挺心細的。」
楊西問我:「你叫什麼?」
我心不在焉的說:「我叫顏風。」
楊西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那咱們倆是不是朋友了?」
我打了個哆嗦,擺擺手說:「你是鬼,我是人,咱們最好別做朋友,免得犯沖。」
楊西就嘆了口氣,看着滿屋子的紙錢,嘀咕說:「想和土豪做朋友,還真有點難呢。」
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容易把紙錢稱好了,一兩不多,一兩不少,我就把錢裝在一個膠袋裏,遞給楊西了。
楊西朝我道了一聲謝,對我說:「我本來是不打算來的。主要是我碰見李大師了,他讓我給你送個信。」
我感興趣的問:「送什麼信?」
楊西說:「李大師說,把他師憶的屍首挖出來了。把龍鳳墓裏面釘了一個桃木釘,把龍鳳墓破壞掉了。讓你放心。」
我鬆了口氣,笑着說:「這是好事啊。不過李大師怎麼不回來?」
楊西說:「當時李大師找了輛車,正打算把棺材運到師憶家去。說什麼,好人做到底,從佛送到西。」
我馬上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李長庚這種人,除非有便宜可占,不然的話不會這麼積極。
果然我追問了一會,楊西就說,李長庚覺得到了師憶家,人家看見屍首失而復得,一定會感恩戴德,不僅要好吃好喝的伺候幾天,沒準還得送一大筆錢。所以他就去了。
我心想,這才是李長庚的性格啊。
送走了楊西,我就去後院吃飯了。
樊姨見我把摩托車騎回來,也沒有說什麼。在飯桌上和我商量了一下送顏棋上幼兒園的事。
我有點納悶,我們這窮鄉僻壤的也有幼兒園了?
樊姨說名字起得好聽,叫幼兒園,其實就是個退休的老教師,在家裏幫忙看孩子,順便教教孩子算術什麼的。
我聽了之後滿口答應。我是上過大學的,太知道知識的重要性了。
今天晚上樊姨似乎心情不錯,連口頭禪都少罵了兩句。
吃過晚飯,照例是我值班看店。
李長庚不在,只有我一個人守着紙紮店,還真的是有點無聊。
我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打哈欠。
當初回到三姓村的時候,為了還債,把手機之類的東西都賣了,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現在無聊成這樣,真不知道該幹嘛。
我想找本書看看,但是紙紮店裏面根本沒有。倒是紙錢上面帶着字,不過內容千篇一律,不是陰間銀行就是天堂銀行。
後來我打算睡一覺,學着李長庚的方法,找來幾摞紙錢堆成床的形狀,又枕着另一摞當成枕頭。
就在搬動紙錢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角落裏放着一個箱子。打開箱子,裏面是個佈滿灰塵的收音機。
我一看見這收音機,就像是看見寶貝了似得,連忙把它拿出來了。
這收音機是最老式的那種,木頭盒子,可以插電也可以裝電池。估計這東西比我年紀都大。
我先找了幾張紙錢,墊着手把插銷插上了。
畢竟時間太長了,誰知道它漏不漏電?
插好了之後,我嘗試着擰了擰按鈕,收音機發出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我心裏一松,看來這東西還能用。
然後我就耐心的找台,誰知道找了一圈,全都是雜音。這東西肯定哪壞了。
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就打着手電在裏面照,照了很久,發現有兩根線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