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邊的人自稱是灰紳士，蘇曉沒聽過灰紳士的聲音，但這不重要。

    「灰紳士，談談？」

    蘇曉說話間對布布汪勾了勾手指，布布汪馬上跑過來，以它的聽力，早就聽到電話的內容。

    蘇曉的食指在茶杯里點了下，用茶水寫下幾個字：『清道夫、異空間捲軸。』

    布布汪心領神會，在現實世界交手需要異空間捲軸，原理是，開拓出一處與部分區域重疊的異空間，在裏面戰鬥，避免八階實力在現實世界戰鬥帶來的懲罰，只要不造成大規模破壞，現實世界也是可以戰鬥的。

    想在現實世界弄到異空間捲軸，找清道夫最快，至於讓巴哈開闢，在現實世界所有主動能力全部處於封禁狀態，包括儲存空間都處於封禁中。

    布布汪開始給清道夫那邊發消息，巴哈則拿出地圖，估測與那處瘋人院的距離，以及最快需要多久能趕過去。

    「談什麼。」

    電話中的灰紳士笑了笑。

    「是你來見我，還是我去找你？約個時間吧，明天怎麼樣？」

    蘇曉說話間拿起巴哈寫的紙條，距離測算好了，全速趕路的話，大概需要半小時。

    「白夜，你認為，我會和你在現實世界見面嗎？」

    「或許吧。」

    「這是絕沒可能發生的事，只要我還有一點理智，就不會和技法型在現實世界見面，白夜，別等了，等清道夫給你送去異空間捲軸，我已經離開，回見。」

    電話被掛斷，蘇曉放下手機，灰紳士之所以這麼說，並非是對方在監視自己，十之八九是猜到的，以那傢伙的智商，猜到這點並不難。

    在現實世界賣藥劑的生意，近期內是沒希望了，瘋醫生、院長、j先生三人就算沒死，短時間內也不會在現實世界內活躍。

    這件事暫時延後，蘇曉更想知道的是，灰紳士回現實世界做什麼。

    蘇曉思來想去，依然沒想到什麼眉目，他與灰紳士敵對有段時間了，迄今為止，他都沒見過對方。

    蘇曉從一階到八階，讓他印象最深刻的違規者有三人，灰紳士，神父，至於最後一人，蘇曉與對方沒見過面，甚至都不清楚對方的性別。

    那是蘇曉見過跑的最快的違規者，他這邊剛邁出一步，那傢伙已經衝出追獵權限的偵測範圍，嗖的一下，將全息地圖上的紅點拖成紅線，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這讓蘇曉記憶尤深，那違規者屬實跑的太快，他當初一點追的想法都沒有。

    正在蘇曉思索時，飾品店的門被推開，一名身穿黑西裝的女人快步走進來，她的代號為孔雀，是清道夫組織的小組長。

    「蘇先生，你要和其他契約者交戰嗎，這……」

    孔雀面露為難之色，但依然將一個二十公分長的木盒放在茶几上。

    「已經不需要了。」

    蘇曉原本就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又或者說，他要將清道夫的人找來，通過清道夫在現實世界尋找灰紳士。

    「這最好了，有什麼恩怨，希望蘇先生能在『世界』內解決。」

    「孔雀，問你件事。」

    「什麼事？」

    「『異常』用什麼方法能回到現世。」

    聽聞蘇曉的話，孔雀的身體本能繃緊，她斟酌片刻後，說道：

    「低階的『異常』能回到現世，中高階的幾乎不可能，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就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蘇先生，你這次是準備和『異常』交戰嗎？」

    孔雀試探性詢問，她與蘇曉接觸的不算多，只知道蘇曉不怎麼離開飾品店。

    「有名叫灰紳士的『異常』回到了現世，他之前的位置在……」

    蘇曉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孔雀的神情急變，對方的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緊縮，臉上的表情雖極力壓制，卻依然能看到些許的驚恐感。

    「哦？看來你認得那廝。」

    巴哈落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

    「算是……認得吧，你們在和他對抗嗎？」

    孔雀平復心緒，在很久之前，她見過堪稱噩夢的景象，而造成那一切的人就是灰紳士。

    「對抗？算不上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