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無常有 第九百八十四章 噩耗
更新:04-09 06:48 作者:君有一言 分類:都市小說
月明星稀,肖重山拉着魏無憂喝了一壇又一壇的酒,終是喝醉了。筆神閣 bishenge.com雲草也不管他兩個,獨坐在一邊觀月。這一夜似乎極長,又有些短。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肖重山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魏無憂躺在地上,透過葉縫看天,偶爾扭頭看眼雲草,再後來低低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雲草莫名奇妙的看着他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像現在這樣挺好。」魏無憂眼睛亮晶晶的道。
「你不是說想去漠北看你娘嗎?走吧,我也很久沒見着我爹了。說起來我也是不孝,這麼多年一直在晃蕩,好在他老人家面前盡孝。」雲草站起來道。
「你不是才化神,不需留下來處理下宗務嗎?還有,我去見你爹,該送些什麼好?」魏無憂嗖的坐了起來。
「不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不通俗務。再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奔走,靈寂宗不也好好的。且我也不可能護他們一輩子,他們總是需要長大的。有我在,他們多少會存着些僥倖。至於我爹,他最喜歡酒。」雲草笑着道。
「龍炎前些日子用它藏的一株奇花釀了幾壇酒,說是山幽先前最是喜歡。我喝了些,亦覺得不錯。你要不要試試,看看你爹會不會喜歡?」說完。他手一揮,地上就多了個泥封的酒罈。
雲草見此,復又坐下來。倒了一碗,還未喝,就聞到一股奇香。聞着聞着,人就先醉了一般。等喝到嘴裏,初時只覺得平常,沒過一會人就飄飄然起來,最後卻仿若身在無人之處,萬念皆空起來。
良久,雲草才幽幽的道了一句,「好酒。」
「阿雲,你若是喜歡,這一壇你拿去。我哪裏還有兩壇,正好送給你爹。」
「這酒可有名字?」雲草邊說邊將酒收了。
「卻是有個古怪的名字,叫做'餘生』。」
「餘生?莫不是個失意人想出的酒方子?」雲草歪着頭道。許是醉了,兩頰紅彤彤的。
魏無憂從未見過她這般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是人,是一隻失了魂的妖。那傢伙失去了伴侶,一心求死,聽說我到處找人比試,他便找到了困神山。不過,我沒殺他,他也沒死成。那奇花,便是他種的,酒方子是他送給我的。」
「倒是一隻痴情的妖…」雲草說着說着聲音就低了下去。眼見着人就要倒了,魏無憂忙過去扶住她。才將她頭輕放在他肩上,她就睡着了。魏無憂偏頭看了她一眼,又偏頭去看太陽,無聲的笑了起來。今天的太陽與往日一般無二,似乎又有些不同。
雲草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爬上了中天。這期間,茅二來過一回。見雲草醉了,也未多言,只說等雲草醒了,讓她往伏魔寺走一趟,說是慶有大師從伏魔寺回來了。
聽聞慶有從神州歸來,雲草當既去了對面的伏魔寺,她還想着問問宋之韻她們如何了。至於魏無憂,卻被他留在了院中。走之前,她還叫來了秦崢和燕雲,讓他指點指點他倆劍法。
…
還未入寺,了悟就迎了出來,請她徑直入了大殿。
「晚輩見過法王。」只稍一眼,雲草就認出他不是慶有。心裏雖難過,面上卻是沒露出來。
「雲施主無需多禮。和尚叫你來,實是受風施主所託。」金輪虛抬了抬手。
「風前輩?她可還好?」雲草坐下來問。
「神魔井出,魔族並魔修大肆侵佔各州。神州道宗勢微,魔族一出。除了青州宋氏,各宗皆避入天山。一時間,山河塗炭。我普陀山雖派出了全部的佛徒,也只護住了些許凡人。至於那些沒來的及出海的散修,卻盡避走青州。後魔道兵分兩路,一路往普陀山來,一路圍住了青州,勢要一統陸上七州。據說青州一戰,足足打了一個月。因着那位新人皇手中的滅神劍,倒也守住了。便是如此,城內修士亦是死傷大半,這其中便有風施主和她護着的那位小友。風施主死之前,元神出竅,將這枚女媧石送到了我手上,說是讓我還給你。」金輪說完,手一伸,那顆跟眼睛一樣的女媧石就出現在他手上。
雲草閉了閉眼,這方伸手接了,輕聲問道「風前輩可有什麼話囑咐與我?」
「那位小友有一女名宋今,尚在襁褓之中。」金輪想了下才道。事實上,風青青才說了宋之韻有個女兒就死了。
「我知道了,多謝!」雲草雙手合十道。
「去吧。」金輪擺了擺手。
雲草出了大殿,臨到寺外,這才問送自己出來的了悟,「緣覺大師可知此事?」
「知道。」了悟頓了下,這方又補充道「師傅聽了消息後就去了後山,說是去觀花。可如今都入了夏,杜鵑花早就謝完了。」
「是嗎?若是風前輩還在,聽了肯定很高興。」雲草點點頭,這就往靈寂宗飛去。到潛龍河的時候,她忍不住往伏魔山頂上看去,果然在那座大石頭上見着緣覺。
…
寶塔山上,魏無憂坐在那株老梅下,秦崢和燕雲在他前面刷刷的舞着劍,他偶爾才說上兩句話。
「師傅,您回來了。」秦崢和燕雲見雲草回來,立時停了劍。
「嗯。煉的怎麼樣呢?」雲草露出一抹笑道。
「魏神君劍法如神,我們倆受益良多。」兩人崇拜的看着魏無憂道。
「這就好。阿崢,去跟你蘇師叔說一聲,就說我要往神州去一趟,讓他收拾下跟我一起去。燕雲,你卻是往靈寂山跑一趟,請了邱余來,就說我有事要交代他。」雲草想了下道。在路上,她就想好去神州見見宋今,看看她過的好不好。若是她過得不好,她就接了她來蒼梧。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魏無憂驚訝的看着她問。
「無憂,我怕是要晚點才能和你一起去漠北了。風前輩和之韻死了,宋意如今不知如何。之韻的女兒還小,我這做姐姐的總不能看着她的遺孤不管。」雲草低聲道。
「我跟你一起去。」魏無憂立馬道。
「無憂,你還記得那日你在觀世鏡所見嗎?」雲草忽然抬起頭問。
「我不會死的,我會一直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