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91 忽然聞得故人到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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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底,朝廷改元中平。
中平者,中興、太平,實是一個美好的願景。
可事實上,年號改了才兩三個月,西北的北宮伯玉、李文侯之亂與帝國最南邊的交趾反叛尚未平定,冀州就又亂了起來。
願景與事實對比,實令人覺得諷刺之極。
一道又一道的告急、求援之羽檄從冀州各地十萬火急地傳至州治高邑。
冀州是太平道的大本營,信奉黃巾道的人遠多於各州,去年的巨鹿、下曲陽之戰,雖然剿滅了黃巾軍的主力,可像左須、黃髯這樣的黃巾餘部卻還有很多,在沒有人帶頭的時候,這些人群龍無首,不得不分散藏逃,可一旦再有人領頭舉旗,那麼他們自然就像溪水匯入江海一樣,紛紛地匯聚過去。——張牛角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所以才打出張角的名號,自號「將兵從事」。
比之去年初黃巾起事的時候,今年參與作亂的不但有黃巾道的信徒,而且多了許多山賊、流民,這其中,又以流民為多。
去年底的饑荒和今年初的大疫,使成千上萬的百姓背井離鄉,棄家逃亡,太平道的餘黨本來就打上了他們的主意,如今當然更無把他們放棄的道理。走投無路的流民們為了求活,成群成群地揭竿而起,或分別投奔張牛角、褚飛燕等人,或乾脆自聚一夥兒,攻鄉掠縣。
三月底的一天,相府兵曹史盧廣急匆匆地來到中尉府。
「中尉,局勢越來越不妙了啊。」
「又有什麼壞消息?」
自剿滅了王當、黃髯兩部,這些日子,每天都有壞消息傳來,荀貞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張牛角攻下了楊氏,褚飛燕攻下了真定,於毒等包圍了鄴縣。」
荀貞從案後站起,走到懸在牆上的地圖前,很快找到了楊氏、真定、鄴縣的位置。
楊氏在巨鹿郡,離巨鹿的郡治癭陶只有幾十里地,離趙郡最東北邊的郡界只有百餘里。真定屬常山國,離常山的國都元氏也是只有幾十里地,離趙郡最北邊的郡界亦是有百餘里。鄴縣是魏郡的郡治,離趙國最南邊的邯鄲縣幾十里而已。
單從地圖上來看,巨鹿張牛角、常山褚飛燕、魏郡於毒諸部已對趙郡形成了合圍之勢。從聽說了褚飛燕、張牛角起事之後,荀貞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褚飛燕、張牛角起事以來,賴荀貞此前的數次征伐,趙國是冀州中西部唯一一個沒有出現叛軍的郡,盧廣等郡吏一面提心弔膽地聽着一個又一個從鄰邊郡國傳來的壞消息,一面暗自慶幸本郡有荀貞,只可惜,「州內大亂、趙郡獨安」的局面看來是不能長久了。
盧廣不是沒有膽色的人,此時卻滿頭大汗,說話的聲音都帶起了顫音,恍惚間,似看到了去年黃巾亂時的慘烈情景。
他拽着衣袖擦拭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像是想找一個主心骨似的,跟在荀貞的屁股後頭,偷覷荀貞的面色,卻見荀貞面沉如水,只是看地圖,一言不發。
他受不了堂內的沉悶,啞聲說道:「真是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張、褚諸賊居然能鬧出這麼大的聲勢來!」
張牛角、褚飛燕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似令人驚奇,實則情理之中。
先後歷經黃巾起事、饑荒、疫病,冀州早已千瘡百孔,一丁點的火星都能燎起滔天的大火。
荀貞喃喃說道:「星火燎原啊。」
盧廣沒聽清荀貞說的話,也不想知道荀貞自言自語了句什麼,他脫口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中尉,張牛角、褚飛燕、於毒諸賊侵略迅疾、攻勢甚猛,而今彼等距我趙郡遠者不到二百里、近者不足百里,不知中尉打算如何應對?」
荀貞沒回答他,而是問道:「近日相府可接到過方伯的檄令?」
方伯,即刺史。
皇甫嵩離任後,朝廷取消了冀州牧,重設冀州刺史,並拜王芬為冀州刺史。王芬是東平壽張人,家世冠族,清直有學行,重義輕財,有大名於天下,黨人的「八廚」之一,和張邈等人齊名,黨錮起後被禁錮長達十九年,去年解了黨錮,他重被朝廷徵辟,今年代替皇甫嵩,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