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43 焉可自棄學陳項
荀貞說道:「杜、繁不遠千里而來投我,如殺之,陳王之鑑不遠;儀、驤雖曾為賊,然已降,殺已降,項羽之鑑不遠。況且,杜、繁皆我故人,同居一縣,儀、驤自降我,臨戰用命,無有不恭,又何忍殺之?」
荀攸、荀成皆飽讀詩書,知道荀貞說的是「陳王」是陳勝,陳勝殺了千里迢迢來投奔他的昔日故交,他的故人們遂「皆自引去」,「由是無親陳王者」,他身邊再沒有親信之人可用了。「項羽之鑑不遠」說的是項羽殺降,劉邦列出的項羽十罪,其中之一就是「殺已降」。
「君侯如不殺他們,那麼等他們被趙然收買到,恐怕會悔之莫及。」
荀貞說道:「而今我等還只是臆測,我待杜買諸人甚厚,趙然就算收買他們,能不能收買得到還在兩可之間,仲仁,斷不可因臆測殺人!」
荀成不以為然,轉向荀攸,說道:「公達,你怎麼看?」
荀攸說道:「君侯所言甚是。今如無故殺儀、驤,降卒必儘自驚,君侯義從里降卒不少,萬一被人挑撥生亂,不堪設想;杜、繁雖皆鄙人,然與你我同縣,彼等來投君侯之事,鄉人必知,今如因臆測殺之,且不說君卿、阿鄧諸人會作何想,鄉人如聞之,必遠君侯。」
荀成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首匿死罪』、私留繳獲,此皆重罪,若被趙然得知,一樣『不堪設想』。」
殺,不能殺。留,有被趙然收買的可能。
處於兩難之間,該如何抉擇?
荀攸說道:「無故殺人肯定是不行的,眼下之計,也只能遣人暗中監視彼等。」
「只監視就有麼?」
「如彼等果被趙然收買……。」
荀成問道:「怎樣?」
荀攸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荀貞。
荀貞嘆了口氣,說道:「我以赤誠待人,唯望杜買、何儀等不會負我。」
如果負了荀貞,沒辦法,那也只能按荀成說的,殺之了事了。
荀攸說道:「此乃隱秘之事,不可為外人知。仲仁,你可從營中選幾個族中、親族中的親信子弟,叫他們暗中監視杜買等人。」
早前荀貞在潁川起兵擊黃巾時,荀氏族中、潁陰同縣的劉氏族中、辛璦族中和別的幾個姻親家族分別遣了一些族中年輕勇武的子弟以及門客給荀貞,為他助聲勢,這些子弟、門客在歷戰中多有立功,現大多在義從里擔任中、底層軍職,荀成、辛璦是他們的領軍人物。
荀成手底下能用的親族子弟很多,從中選出幾個沉穩謹密、機警聰明的不是難事,他應道:「此易事耳。」猛然想起一人,又道,「繁尚亦知兄之潁川舊事,此人不知現在何處?」
荀貞蹙了下眉,說道:「去年繁譚染上傷寒,繁尚棄之不顧,我將他逐出府外後就沒再注意過,也未曾再聽到過他的消息。」
荀攸說道:「他被明公逐走後不久,我聽人說起他一次,說在邯鄲市井見到過他,窮困潦倒,蓬髮鶉衣,被幾個孩童戲弄嘲笑,後來也再沒聽人說起過他,也許已經死了。如果他沒死,他被明公逐走,在趙郡無有臉面,如過街之鼠,不太可能會留在趙郡,也許已回了潁川。」
荀貞點了點頭,說道:「仲仁,你遣人去趙郡悄悄打探,如其未死,再遣人去潁川訪其蹤跡。」
荀貞在潁川的舊識很多,但知他私事的不多,知他私事而又可能會被趙然收買到的,杜買、繁譚、繁尚三人而已。這三人中,因對荀貞存有怨恨,繁尚又是最有可能被收買的。繁尚被荀貞逐走一事又廣為人知,趙然也應能看出此人最易被收買,或許會派人去潁川找他,所以就算他不在趙郡,只要確定他沒死,那即便他回了潁川也要找到他,萬不能被趙然搶了先手。
荀成應諾,對荀貞說道,「君侯,趙然實在可惡可憎,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既然可以收買程嘉等人,君侯何不也令人收買他的人?」
「……,程嘉就是我派去收買趙家人的人。」
荀成愕然:「程嘉被君侯派去收買趙家的人,反遇到趙家去收買他?」
「是啊。」
「趙家還真會選人。」
這雖是件好笑的事,但「杜買等人可能會被趙家收買到」一事帶來的陰影卻沒有因此而得到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