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鄉 第六章狗急跳牆
第六章狗急跳牆
雲琅曹襄帶着家將一口氣跑出去三十里,雲琅猛地拉住了遊春馬的韁繩停在原地不走了。
曹襄跑出去老遠,見雲琅停下了,就兜轉馬頭走回來道:「你怎麼不走了?」
雲琅瞅着怪石嶙峋的大路兩邊道:「這裏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
「埋伏誰?」
「繡衣使者!」
「埋伏他們幹什麼?」
「何愁有根本就沒有爬山,既然沒有爬山,你覺得他在幹什麼?」
「幹什麼?」
「監視我們啊,現在想起來我的心都發涼,還以為老傢伙寧願跟我們在一起,也不願意伺候他的皇帝回宮,原來是我們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是在監視我們。
太華山這麼大的一個故事都吸引不了他,看來皇帝是下了嚴令的。
我們在這裏等一陣子,看看能不能等到何愁有的信使,如果等到了,就說明我猜測的都是對的,如果沒有等到,麻煩就大了,說明皇帝已經準備鐵了心的要對付你們沛人。」
曹襄不是傻瓜,稍微一想就弄明白了雲琅話里的意思。
如果何愁有派出了信使,則說明沛人事件皇帝依舊在搜尋證據中,或者說,正在逼迫沛人狗急跳牆,還需要溝通消息,提前佈置,做好應對。
如果何愁有沒有派信使,則說明皇帝已經是胸有成竹了,已經佈置好了天羅地網就等着沛人往進跳呢。
曹福帶着十四個家將連同蘇稚以及她的那群羌婦繼續前行,雲琅跟曹襄,劉二,曹猛悄悄地躲在巨石後面,靜靜的等候繡衣使者的到來。
曹襄坐在石頭上瞅着雲琅道:「要是不來怎麼辦?」
「來了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做一個判斷!」
曹襄的眼皮子跳動一下低聲道:「截殺!」
雲琅拍拍曹襄的肩膀道:「就等你這句話呢!」
沒有等候多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就從太華山那邊傳來,馬上的騎士剛剛走進了這片亂石崗,兩支弩箭就從兩側分別鑽進了他的肋下,騎士堪堪來得及大叫一聲,兩柄沉重的短矛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在大漢,信使一向是一個危險的活計,每年,死於野獸之口的信使數不勝數。
這是因為信使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單人獨騎在匆匆趕路,而大漢的自然環境好的出奇,荒山野嶺的,偶爾跑出來一頭老虎,豹子啥的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關中,乃至北地,信使被狼叼走了,或者被猛獸給吃了,在軍中早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嶺南軍中的信使被大母猴子抓走生兒育女才能引起大家的談性。
因此,當劉二跟曹猛兩個把信使屍體,以及戰馬的屍體丟進深溝之後,大漢軍中又多了一件信使失蹤事件。
信使身上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信使身上沒有信箋。
「你看看人家,法不傳六耳,從來不會留下證據被人家捉,你家老祖宗是怎麼想的,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居然會留下這麼大的一個把柄給人家,看樣是唯恐自己的子孫活的太寫意了是不是?」
曹襄咆哮道:「我家老祖宗沒那麼傻!」
雲琅大笑道:「對,就個態度,一定要記住了,哪怕是陛下說起來你也要這樣吼叫。
沒理由也要吼出三分道理來!」
曹襄警惕的左右瞅瞅道:「現在該幹什麼?」
「該幹什麼?一擊必中之後立即遠遁千里這樣的刺客解脫懷疑的法門不用我教你吧?」
曹襄點點頭,立刻跨上戰馬,四個人立刻沿着大路狂飆了下去,追上蘇稚她們之後也沒有做任何停留,換過戰馬之後,繼續狂飆,不論是雲琅還是曹襄都不想在路上再停留片刻。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長安城的城門剛剛打開,一隊男女混雜的騎兵隊伍就穿過雍門進入了長安城。
馬上的騎士一個個都疲憊至極,即便是驚擾了路上的行人,他們也沒有停下馬蹄。
平陽侯府就在長安雍門邊上,這裏好歹還夯制起來了一段能看的過眼的城牆,如果看東邊,南邊,夯土城牆上的碉樓都沒有完全修建起來。
當初蕭何督造長安的時候,首先修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