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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舞兒公主回來了，同瑤兒郡主和藍蝶小姐正往南齋宮過來。」奉行稟報完退下。

    牧景看向下座正和沫兒玩耍的異常和諧的夙風，以及今天一早就來問安的唐譽唐傲，兩人富有耐心的教君兒走路，唐傲不斷激勵君兒說：「你是男人，一定要比妹妹先一步學會走路，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妹妹。」

    「恭迎皇上！」門口奉行傳進來一聲擴音，牧景放下手中尚未吃完的半個橘子，唐睿換下朝服一身白色繡龍錦袍，似是刻意掩藏他眉宇間的疲倦和淡不可見的憂愁。

    牧景想了想，朝身後的清水吩咐，「清水，奉酒。」

    清水依言示意奉酒的侍女端上酒來，不動聲色瞥了眼牧景，見她沉穩的沒有不得當的情緒，才移開眼。

    唐睿起初沒說什麼，他以為這酒只是奉給他們的，不成想皇祖母也端起一杯，他皺了皺眉提醒，「皇祖母還是莫要喝酒了，傷了身子。」

    「無礙。」牧景揮揮手，喝下一杯後心情敞亮起來，對唐睿說到：「皇上可是遇見煩心事了？」

    唐睿看了眼下座的幾個人，並未回答牧景的問話，與夙風說到：「把沫兒抱給朕。」

    夙風抱了沫兒給唐睿，君兒依舊在唐傲和唐譽短小的距離間進行自己男人的步伐，聽到自己父皇的聲音，轉頭看了一眼，雙腿沒能撐好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臉兒鼓了鼓，朝唐傲伸出小手，示意他再幫自己一把，唐傲自是很樂意，帶他站起來，繼續一步一步走路。

    「君兒不愧是皇兄的孩子，這樣小就有一股子天然的韌勁兒。」唐譽不吝大加讚賞。

    唐睿欣慰的淺笑，食指腹點一點沫兒肉嘟嘟的小臉蛋，沫兒靈慧的黑眼珠轉了轉，從他懷中爬着站起來，趁唐睿不注意，小嘴兒嘟起貼在他嘴角上，咯咯的笑。

    唐睿豁然笑的眉形舒開，不經意看見坐在旁側的銀髮老人，她骨指用力執起一杯酒，輕啜了兩口盡數飲下，後面奉酒的侍女又給她斟滿，在她又要端起來喝盡的時候，他的眉峰又皺起來，語氣里有淡淡的責怪，「皇祖母不服老，孫兒能理解，這酒雖不烈，可比尋常的酒純度高，皇祖母還是莫要再喝了。」

    牧景和藹回以笑容時，唐舞三人進來了。

    「給皇祖母問安，參見皇兄。」三人一起行禮。

    牧景端莊的擺手，說到：「怎麼這是一塊去游山戲水了嗎？」

    唐舞沒說話，唐瑤笑嘻嘻道：「那到沒有，就是進宮的時候碰上了。」

    牧景凝視垂眸的唐舞，她似乎有些怯怯的，平放在腹部的兩隻手交握的緊緊的，是害怕唐睿嗎？話說回來，她還真是想知道唐睿將唐舞一直關在什麼地方？一年多了，倘若自己不提，他是不想放她出來了嗎？

    「舞兒。」牧景和藹的叫了一聲。

    唐舞上前回答，「是，皇祖母。」

    「兩年不見，怎得與哀家生分成這個樣子？」牧景略帶了淡淡的不喜。

    唐舞強顏歡笑，「皇祖母身體好些了嗎？舞兒出外貪玩，一時忘記了回宮的時間，不知皇祖母已經回宮，還望皇祖母莫要怪罪。」

    「好了，看你形容疲憊的同你皇兄一般，都坐下吧。」牧景慈愛的說完吩咐清泉道：「布膳吧。」

    藍蝶是個內向的，不怎麼喜歡說話，平日裏也並不出來參加王公子女自發組織的宴會，牧景看的出，她對唐睿的心思很深入，尤其趁下坐的空檔凝望了幾眼專注逗弄沫兒的唐睿。

    這下連牧景也看不下去了，這混蛋夫君是不是眼中就只有沫兒，容不下別人了？

    「皇上今兒可有空閒？」牧景問罷，見他還是用他的指腹戳點着沫兒的眉眼、鼻子、小嘴兒和臉蛋兒，逗弄的沫兒一直發出咯咯的笑聲，他似乎很喜歡聽她的笑聲。

    唐睿沒有移開視線，回答了自己皇祖母的話，「皇祖母有什麼事嗎？」

    「今兒日頭不烈，天色溫和，哀家意欲去凌雲寺祈一祈福，皇上若有空閒就一道兒散散心。」牧景如是說到。

    唐睿沉默着，懷中的沫兒眉眼彎彎